眼看著外邊的天已經黑了,看著霍殷權有些疲憊的樣子,天真的心裏有一絲的心疼。
“沒事兒。我一會兒讓馮裴去買點兒吃的。”
霍殷權說著,將天真的被子向上拽了拽,細心地為她掖了幾下的被角。眼裏滿是溫柔與愛。天真有些貪婪的盯著他的眼神,生怕在下一刻的時候,他的溫柔會變成一種狠厲。
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霍殷權越是對天真好,她越是感覺這種好總有一天會溜走。
“你在看什麼?”
霍殷權感受到了天真的目光,眼睛含笑地看著她。
天真溫柔地微微一笑:“你會一輩子都在我的身旁麼?”
她小心翼翼的問著,她從來都沒有問過霍殷權這些話。怕他會有一點點的不耐煩。
霍殷權剛想要拿起床頭櫃上的水,就被天真的話問的一愣,雙手停在半空中。為什麼女人總喜歡問這些東西,將來的事情有誰能夠保證?霍殷權堅信著,自己會陪在她的身邊。這些話難道真的有必要說出口麼?
也許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天真有些失落。其實,自己並沒有期盼他真正的能夠做到,隻需要他在口頭上回答一句也是好的。
“傻丫頭。”
正當天真低著頭,後悔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時,霍殷權的手卻捏著天真的臉蛋兒,曖昧地說說這麼一句話。
天真的心裏一陣欣喜,可是臉上卻是麵不改色。誰讓他回答晚了呢。假裝有些賭氣地轉過身子,不想要再去看著他。
本以為自己會借著這次的機會,能夠從霍殷權的口中聽到更多的情話,但實際上,卻是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難堪。
天真背對著霍殷權,心裏不斷期盼著,他哪怕是再說一句,自己也是成功的。
可是身後,竟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天真要想再轉回去,可是又感覺那樣會很尷尬。在一陣的思想鬥爭後,天真還是決定放下臉麵,再轉回去。誰讓是她自己找不自在呢。
她的頭,剛側過去,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霍殷權,正在把玩著手中的東西。是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他的精力似乎全部都投放在那個上邊,根本沒有想要搭理天真的架勢。
天真的心裏本來隻是失落而已,現在卻變成了一點兒的生氣。是什麼,比自己還要重要!肚子在這個時候也開始來了脾氣,好不容易才轉了過去。
“喂,你在看什麼,怎麼不搭理我?”
天真吞吞吐吐地說出一句話,眼神哀怨地看著霍殷權。她並沒有在意那個小盒子中,究竟裝了些什麼。
霍殷權突然抬起雙眸,盯著天真,她的心裏一驚,此時盒子已經被他打開……
天真心裏的一驚,並不是因為霍殷權的雙眼,而是那精致的盒子裏,竟然裝著一枚戒指。在白色燈光的映襯下,那銀色戒托上的鑽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她的心在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著,就像是白天麵對陸正淳的槍口一般。
隻是此一時並非彼一時,那時是麵臨生死的恐慌,而此刻,是麵臨幸福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