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一點眼光,難怪那麼放蕩!品味的差異讓冰藍鄙視火舞的理由十分充足,但鄙視歸鄙視,冰藍的動作十分迅,她十分清楚,推開窗子的那一瞬間,常來就應該已經現她了,她隻是在打一個時間差。

拿到紫色羽衣,冰藍腳尖點在地上,身形如幽靈一樣飄出了窗子,淩空一個倒翻,腳尖再次勾在房簷上,瞬間消失在房頂。

冰藍很滿意這次行動,雖然驚動常來不可避免,但拿到衣服並讓常來沒有現是她,這讓她十分滿意,因為她從這一次行動中印證了兩點,第一,這件羽衣比遠看時更加美麗,穿在自己身上肯定能更加襯托出自己下無雙的氣質,第二,常來顯然不如他自己的那樣比自己強,所以常來已經不如自己。

回到房間的冰藍迫不及待的便要換上羽衣,然而一抖手,卻現羽衣裏掉出一張紙片來。

“這是什麼?”冰藍看著腳下的紙片疑惑,並沒有立刻去撿,倒不是她害怕常來暗算她,而是她不明白為何羽衣裏會有這麼樣一張紙片,她記得那個老管家送給常來查驗羽衣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紙片。

抱著羽衣想了半響,冰藍才從地上把紙片撿起來,紙片上寥寥寫著幾個字,冰藍不知道是誰寫的,但猜測應該是常來,因為紙片上寫的是:其實沒必要殺人。

他現我了,這就是冰藍看到這張紙片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是他知道我喜歡這件羽衣,第三反應是他知道我今晚會去拿羽衣。

常來現她的存在這冰藍並不很意外,他們這種級別的高手,大多有一種奇怪的心裏感應,隻要對方注意到自己,不管好意還是惡意,都很難不被覺,即便常來如今十分蒼老,這種感應應該也還在。

但他是如何知道我喜歡這件羽衣的?冰藍想不太明白,畢竟跟蹤是一件事,喜歡羽衣是一件事,晚上去拿羽衣又是另一件事,這是三件事,完全不可混為一談。

冰藍回想這許多的經曆,從見到常來的那一刻起,見到常來時自己沒穿衣服,後來穿上了黑色戰甲,然後便是兩人不愉快的分別,他是從哪裏知道自己喜歡紫色的?冰藍回憶兩人相識的過程,依然沒有現。

難道是那時?冰藍回想起他和常來在追逐時曾順手摘了一朵紫色的花戴在耳邊,當時常來好像還了句人比花美。

好細的心,冰藍心中沒來由的湧起一陣甜蜜,對方僅僅從自己無意識的一個動作便能現自己喜歡什麼,這樣細心的人當然很討人喜歡,所以冰藍很喜歡,因為這明常來是把她放在了心上的。

不論當時生了多少變化,終究冰藍是曾把身子交給了常來的,常來有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不可能不關心,但關心歸關心,這彌合不了兩人心中的裂縫。

他當時大概是很傷心的?冰藍抱著羽衣默默回想,對自己曾經的所為有些難過,但並不後悔,因為她是冰藍,因為她注定還要再踏上神位,也因為常來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