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微涼。WwWCOM
午夜的青石大街行人已無,靜謐的長街上偶有打更的人喊一嗓子。
大概沒人看到悅來客棧的房頂上一道無聲的人影徘徊。
冰藍有些猶豫,常來就算是流逝了生命,也未必比她差很多,潛入常來的房間其實有很大風險,若是被常來誤會,或許一場大戰不可避免,這樣沒有必要的戰鬥冰藍並不想它生,隻因為一件衣服很有些不值當得。
可是那件衣服的美麗程度卻也很讓冰藍有些不舍,所以她才會為難,不然以她的理智程度根本不會冒著被常來現的風險出現在悅來客棧的房頂。
冰藍需要一個服自己的理由,她需要服自己有必須得到那件羽衣的理由,而隻從它夠漂亮的話顯然不夠,雖然對女人來那是最有服力的理由,但畢竟冰藍不是一般女人,就算她也早已被那個理由服,也絕不會承認,所以她還需要另一個合理的借口。
大概火舞穿上不如她穿上好看或許是一個比較不錯的理由,既然穿上不好看那麼那件衣服留給對方豈不是浪費?浪費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冰藍討厭浪費,所以這個理由就相當充足了,於是冰藍被自己服了,雖然這個理由其實很扯淡,因為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覺得火舞穿上那件紫色的羽衣是浪費,因為火舞穿上它美豔動人已極,就算是常來都無法不讚歎火舞的美麗。
但作為一個女人,有誰會承認別人穿上某件自己看上的衣服會比自己好看?那絕不可能,對方必須比自己難看,這不需要理由!冰藍認為這就是真理,所以它也必須是真理。
落在常來窗外的冰藍沒有出一點聲音,手推在窗上,窗子沒有從裏麵鎖死,所以冰藍很輕易的就推開了,但冰藍並沒有立刻進入,因為這樣的動靜或許對普通人來不算什麼,但對她和常來這種人,簡直和地震沒有區別,常來不可能現不了。
所以屋內傳來了常來的聲音,“請進。”
“什麼人?”火舞的聲音也一同傳來。
這個放蕩的女人!冰藍對從不回自己房間的火舞十分惱火,跟蹤常來這麼些,她從來沒見火舞離開過常來身邊,所以她對火舞十分鄙視,認為火舞是個放蕩的女人,連已經變成老頭子的常來都不放過。
冰藍身子無聲翻到空無一人的火舞房間外,隨手推開了火舞房間的窗戶,但依然沒有進入,而是身子一個倒翻,腳尖勾著房簷無聲翻到了房頂。
常來和火舞的房間亮起了燈,先是伸頭檢查了一番窗外,現沒有人才又到另一個房間查看。
在現常來和火舞走進火舞空置的那個房間之時,冰藍的身形如閃電一般腳尖勾住房簷,頭下腳上的倒掛著推開常來房間的窗子,如靈貓一樣進入房間落地無聲。
落地後的冰藍一步便來到床邊的衣架旁,火舞的眼光在穿衣的品味上並不一致,火舞喜歡大紅色,冰藍喜歡紫色,所以那件冰藍看上的紫色羽衣被扔在了衣架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