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位於縣最中心,府內富麗堂皇,院中假山林立,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正與一個看起來有些姿色少女在院中亭子下卿卿我我。青年叫陳文傑,就是搶了楊晨未婚妻的那個縣令公子,至於那少女便是楊晨未婚妻林嬌了。
一年清知府,十萬白花銀,這句話說得一點都不假,陳文傑因他父親緣故,所以每天閑來無事便領著一大群家丁護院滿城閑逛橫行無忌,又以錢財勾結地痞流氓欺男霸女,城中之人是敢怒不敢言。偶然一次撞見上街的林嬌頓時倆人便擦出了愛情的火花,劇情很狗血,不過現實卻是很殘酷。
林嬌與楊晨的婚姻要追隨到楊晨爺爺輩去了,那時的楊家還未落魄,一次酒後失德的胡言亂語便給現在的楊晨定下了這稀裏糊塗的婚事,本來是兩家歡喜的好事,卻不料楊家家道中落,所以林家便開始反悔這門親事了。
現在可好,被縣衙公子看中的她更加反對,倆人為了長相廝守便一紙書信遞給楊家要求退婚,為了讓楊家接受退婚協議陳文傑用盡各種威脅手段,古時候退婚是很嚴重的,若是男方退婚會讓女方家裏顏麵盡失,更何況是女方主動退婚,於是便有了楊晨前身自盡一事。
“踏踏踏”一陣緊急的腳步聲至園中傳來,陳文傑有些不高興,他討厭這種時候被人打擾,衙役看見他臉色不太好便趕快低頭附耳說了幾句。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陳文傑聞言站起來問到。
衙役道:“千真萬確,小人親眼所見”
陳文傑眉頭一皺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文傑,怎麼了”林嬌望著他臉色微變急忙問到。
陳文傑回答道:“沒想到他居然認識錢謙益,這下可不好辦了”
林嬌:“誰?”
“楊晨”
“居然是他,不可能啊,他一個小小童生怎麼可能認識錢大才子?”林嬌有些不敢相信,隻是陳文傑不可能騙他。
“那現在怎麼辦?”
“既然他認識錢謙益那就不能一直關下去了,不過也不能便宜了他,算了,不管他,咱們繼續完成剛才的事兒”陳文傑說完****著向林嬌伸出雙手。
“討厭”。…………
咱們的楊大說書家可不知道即將到來的事情,他還在牢房裏對著眾人津津有味的講著他自個兒改編的西遊記。
“噠噠”,腳步聲臨近
“誰是楊晨,出來,大人要提審你了”
“我,我是,”楊晨回答到,待衙役打開牢門後便走了出來,臨走時又轉身對眾牢犯打了一下廣告說道:“各位兄台保重,有機會出來在聽啊,一段兩文錢保證童叟無欺”,畢竟他也要生活嘛,隻收兩文也算對得起聽眾了,待說完後又望了一下江洋大盜張招,相處了三日,說是毫無情感也是不可能的,別人也許可以出去,隻是張招這種是板上釘丁的……說白了純屬死定了。
“那啥,大盜兄……”
“我叫張招……”
“哦,我知道,你保重……額不對……那個我有空再來看你吧”楊晨此時不知如何開口,說保重吧感覺又不合適,隻得說有時間再來看他了。告辭了張招楊晨便被衙役帶走了。
“威……武……”
“我*”,人還沒進縣衙堂內裏麵便傳來叫聲,套路很老套,前世電視中沒少出現,隻是圖不及然楊晨也被嚇了一跳。
“帶人犯上來”堂內傳來一聲大喊,楊晨便被帶了上去,打量著前方高台上座著的人,‘肥頭大耳,腰圓腿粗,滿腹便便’一看這模樣便知道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有這樣的老子兒子肯定也好不到那裏去,人還沒見過楊晨便給某人打上了標簽。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還不快一一召來”陳縣令看著楊晨望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感覺便對楊晨故作威嚴的說到,楊晨與自家兒子的事他自然清楚,所以準備好好的懲戒一番。
“晚生楊晨見過縣尊大人,至於所犯之事晚生確實不知”楊晨不敢認罪,一旦認了便無翻身機會。
“大膽楊晨,你光天化日之下輕薄與人,毀人名節。人證物證居在,你還彺自稱讀書人,你不覺得有辱斯文嗎?”隻是陳縣令可不想放他。
真是一嘴引發的血案啊,楊晨有些啞然,這古代人真是太封建了,救人扯上名節問題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楊晨絞盡腦汁實在是想不出如何回答便開口忽悠道:“大人,其實晚生……晚生信佛的,對。晚生就是佛信徒”。
“大膽楊晨,你這是戲弄本官嗎?毀人名節與你信不信佛有何關聯”陳縣令聞言冷聲說到。
楊晨道:“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紅粉皆是骷髏,那日的孟姑娘在我眼中不過是骷髏罷了,大人何來輕薄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