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熟縣東人煙較少,一條河流至城外穿插而過,使這裏看起來風景秀麗別具一格,不過一般人家選址也不會選這種地方,往往人們居住地都會選於縣中熱鬧處。隻是這種地方卻也有人獨鍾於此附庸風雅,幾座別院分別坐落於此,其中便有一個錢府。
前堂內,錢謙益端坐於一把太師椅上慢慢的品嚐著一壺龍井茶,閑來無事便拿本詩書悠悠讀了起來。
“老爺,外麵來了一位小姐說是受您故人所托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一名管家打扮的老人進來對錢謙益說到。
“哦?拿來我看看”。錢謙益接過書信,外麵並未署名,這讓他很詫異。慢慢拆開信封便看見裏麵有一張紙條,錢謙益看著紙上的字臉色漲紅。
“這……那個豎子戲弄於我”拿著紙張橫著豎著看了看很是生氣,因為他完全沒看懂紙上寫的什麼,字如雞刨,毫無字體可言,虧得某人還吹噓了半天。
“劉能,去將送信之人請進來吧”錢謙益對著管家說到,雖說剛才那字看著很是氣人,不過畢竟古代讀書人好麵子,該有的禮儀還得有。
孟雅鑫跟在劉能身後打量著四周環境,別院布置得很精致,不過對於這些她更好奇某人怎麼會認識錢謙益,錢謙益可是本地有名的才子,又是進士,雖說前些年被罷官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名氣擺在哪兒。
走過前院來到廳中看見錢歉益坐在哪兒。便盈盈款身拜道:“見過錢先生”。
錢謙益打量著眼前的人內心想到‘看樣子倒是個知書達理的姑娘,為何卻送來那樣一封信’。
“不知姑娘受錢某何人所托前來送信”。
“這……”孟雅鑫有些啞然,因為楊晨並未與她說明與錢謙益的關係,隻是對她說把信送到對方自然明了,可是眼前錢謙益的問話讓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先生沒看書信嗎?”孟雅鑫有些好奇的問到
“就是看了才問的”。
“啊!!”顯然孟雅鑫壓根沒看過書信,若是看過了也許比錢謙益更加蒙圈。
“晚輩受楊晨楊公子所托”
“楊晨?哦原來是他”聽聞是楊晨的信錢謙益有些吃驚。
“這人倒是才橫四溢,隻是這字嘛……”
“字怎麼了?”孟雅鑫如同好奇寶寶似的追問到。
“你拿去看吧”錢謙益說著便把書信遞給她,打開書信,某個好奇寶寶的抽了抽嘴角。
“這……楊公子這字確實有點……有點不敢恭維”。
…………
倆人嘮叨了一會錢謙益轉入話題道:“孟小姐,不知楊小友讓你送信來有何要事”。
孟雅鑫道:“楊公子讓我來請先生過去一敘”
“哦?去哪兒?”
“這個先生還是別問了,楊公子說要給先生不同於往的環境談論詩賦”孟雅鑫說這些話的時候頭低了下來,感覺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隻是錢大才子並未留意,聽聞談論詩賦便如同打了雞血般與孟雅鑫出門乘著她早已準備好的馬車而去。
縣衙大牢外,兩輛馬車停了下來,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
“孟小姐為何在這停下?”錢謙益看向監獄對孟雅鑫問到。
“額……這個……那個……楊公子在裏麵等先生”,畢竟是騙了別人,孟雅鑫內心有些愧疚,說話有些結巴。
錢謙益聞言苦笑道:“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罷了,來都來了便進去看看吧!”。
監獄衙役顯然認識他,錢謙益對著衙役說了幾句後便放倆人進去了,臨近楊晨牢門便聽見他那聲音。
“各位看官上回說到這孫悟空與紅孩兒鬥得不可開交,眼見紅孩兒便要敗下陣來卻張口吐出火向孫悟空燒去,紅孩兒是誰,那可是太上老君私生子,吐出的自然不是一般火,乃是三昧真火”楊晨講得那是津津有味,周圍幾個牢房的人都蹲下來聽著他說。不過正精彩的時候總有人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