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興生離開,段平繼續說道:“周通,將大牢嚴加看守,沒有本官命令,不得任何人進入!”
周通得令,心中說不出的暢快,這是自他坐上這執事一職之後,做的最為痛快的一件事。
段平離開九州大牢,一路回到丞相府,此刻,丞相府後院,一間廂房內,慕容客、上官熬皆是聞訊趕來。其門外風凱、冷還,加上丞相府守衛數十人,皆是守護此地。
徐昊天躺在床上,身體極為虛弱,所請來的大夫細細查看,不敢有絲毫怠慢,經診斷,徐昊天身子虛弱,雖然無生命危險,但是身體所帶來的傷害,如沒有數月,很難恢複,即使恢複過來,但也如同廢人一般,終生癱瘓在床。
聞聽,上官熬當即拍案而起,憤怒說道:“這該死的馬興生!竟然對徐大人做出此等之事,如不將他碎屍萬段,實難解我心頭之恨!”
慕容客同樣憤怒,但是他的脾氣卻沒有上官熬那麼火爆,當即歎息一聲:“還是等平兒回來,在做決斷吧!”
不多時,段平走進屋中,看慕容客和上官熬皆是在此,不禁有些驚詫,當即問道:“外公!世伯!你們怎麼在這?那外麵的守衛是怎麼回事?”
上官熬疑惑不解,不明白段平怎會如此,解釋說道:“我本和賢相在花園閑逛,誰知碰到風凱從後門急匆匆進來,還背著徐大人,這不就來到此地,因知道徐大人的遭遇,怕有心人前來,所以增派守衛,保護徐大人的安全。”
段平暗自歎息一聲,人算不如天算,本打算隱瞞兩人,卻未想到讓他們誤打誤撞碰到一起,這樣一來,恐怕事情在難瞞下去,唯有盡快做好準備,將那馬興生抓捕歸案,以免令生枝節。
“那徐大人怎麼樣?”段平無奈苦笑,知道責怪也是無用,唯有關心徐昊天的身體,看著床上昏迷的徐昊天,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慕容客歎息一聲:“情況不容樂觀,徐大人能活到現在,可以說是個奇跡,他所受之刑,慘無人道,其雙腿的骨骼皆是被活生生打斷,脊骨斷裂,十指隻剩一指,身體肌膚沒有一塊是完好的,雖是已無生命危險,但也終身臥床不起啊!”
段平雙拳緊握,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憤恨的說道:“這該死的馬興生,我定饒不了他!”
上官熬憤恨的說道:“不錯!這馬興生身為九州侍郎,竟然做出這等事情,又怎能輕易饒了他!平兒,你說咱們怎麼辦,世伯一百個支持你!”
正在此時,徐昊天咳嗽幾聲,三人眉梢一喜,皆是來到床前,徐昊天緩緩睜開雙眼,見多年老友,不由驚詫:“賢相!上官將軍!你們……!”
”徐大人,你安心養傷,在我丞相府內,絕不會有人對你怎麼樣!”慕容客上前關心說道。
徐昊天聲音甚為虛弱:“見到賢相,我已放心,小心納籟天竺,提防馬興生,他們……他們……!”話未說完,便又是暈倒過去。
“徐大人!”
慕容客和上官熬齊聲喊道,然而,那徐昊天卻無蘇醒跡象。
段平歎息一聲:“看來徐大人的傷勢不容樂觀,應該盡快將此事稟告皇上才是!”
“我這就進宮!”慕容客當即回答,轉身出了廂房。
如今一切昭然若揭,那抓捕馬興生,已成定論,先不論他是否參與謀反,光是這對朝廷命官動用如此慘無人道的刑罰,惡意綁架徐昊天,這兩項罪名,便可將他拘提到案。
馬興生帶領一眾衙差,前去追緝那所謂的賊人,然而,追之許久,皆是毫無線索,細細想來,那九州大牢固若金湯,連隻蒼蠅都難飛進,那賊人又是如何悄無聲息的進去呢?
想之許久,突然想到,那段平有一隨從,在賊人劫獄之後,已無身影,當下暗叫一聲不好,便率眾匆匆趕回九州大牢。
怎知,剛到九州大牢門口,卻被守衛攔下,那馬興生怒不可揭,當即吼道:“你們瞎了狗眼!我乃是九州侍郎,這九州大牢乃是我管轄之地,為何不能進入!還不給我讓開!”
那看守牢房的守衛,當即抱拳行禮:“大人,小的也是沒有辦法,刑司禦史大人吩咐,不得任何人進入大牢!”
“大膽!他有何權利!敢下如此命令!”
馬興生憤怒吼道,心中隱隱不安,似乎這一切都是段平設的局,當下不顧守衛阻攔,率眾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