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軲轆……軲轆……”黑色馬車遠去,傳出一聲:“雲裳謝過叔叔……”
少年被父親吼了一聲,覺得大失顏麵,找人撒氣,回頭朝寧澤走來。
“你,將白鹿交出來……”指著寧澤吼道。
寧澤看都沒看他一眼,這種盜二代,他還真沒放在眼裏。
“找死,看不起小爺,敬酒不吃……”抽出腰間寶劍,刺向了寧澤。
寧澤看都不看,抬手……
小年輕還沒罵完,就被抽了出去,一道紅芒閃動,將少年接住,警惕地打量著寧澤。
“啊……啊……父親,殺了他,殺了他……為孩兒報仇……”
“閉嘴……”大漢對著少年就是一嘴巴。
虎老大滿頭大汗,將打懵的兒子放在虎背上,對著商隊方向一禮,恭敬道:“原來您尊駕在此,小人不知,都是誤會,這就離開。”
“這就想走?”寧澤笑著問道。
“小人知罪,願意領罰,請大人明示……”虎老大嘴上認罪,心中卻是抱怨不已:“今天什麼日子?黴運罩頂,剛送走個禍水,現在冒出個妖孽……關鍵是自己誰都惹不起……”
“你可知此穀中,發生過大戰?”寧澤問道。
虎頭老大有些不懂,想了一會,回道:“大約五千年前,這裏發生過一場大戰,大禹百萬雄兵在此穀中阻擊妖災,雙方鏖戰四個月,妖獸盡誅,大禹將士也萬不存一,此戰慘烈無比,諸軍將士可佩可敬……”
寧澤對著鬼穀再行大禮,他稍稍思考,抽出打神鞭,以鞭為刀筆,在石壁上書寫……鞭端劃過,石粉散落,古字凹現……
“此穀名為鬼穀,不敬,今日起,改名‘歸穀’……忠魂,歸來兮…”
鞭未停,上書:生為軍人,下書:死為軍魂,首書:春秋存義,落款:大禹禮宗,寧澤敬立。
寧澤回頭看著虎老大:“軍魂當有祭祀,這就是對你的罰,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一定按大人意思辦妥,”對寧澤的意思,他不敢有絲毫違逆,寧澤已挑明身份,他更不敢有絲毫怠慢,這就是個災星。
虎頭老大又是一禮,跨上黑虎,抱起兒子,喝道:“放下貨物,走。”
這些鬼頭寨強盜真不愧是方圓十萬裏的大盜之首,真是來去如風,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留下一臉呆滯的商人、武者、苦力,發生了什麼?
老執事,看到石壁上的落款,瞪大了眼睛,回頭看寧澤,一身白色麻袍,背著鞭、蒼、白鹿、三號。
“見過禮宗大人,小人眼拙,慢待大人,有罪…有罪……”老者大禮參拜。
呼啦一群人都拜倒:“見過禮宗大人……”
寧澤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諸位不必多禮,一路承蒙諸位關照,應該是我行禮才對。”
這些商人武者一臉興奮,他們見到禮宗大人了,還和他行了六日,老執事和嘲笑過寧澤的,身體抖得厲害,站都站不起來。
老執事怎麼能不惶恐,他待蒼和白鹿的規格都超過了寧澤,寧澤隻是管飽,很少理會。
寧澤向阿誠招手,阿誠激動地站了起來,老爺子給阿誠整理衣裳,激動地手腳無措,他們遇到貴人了,這天下無二的貴人。
“阿誠哥,不必多禮,我腳上還穿著你的鞋子,既然穿了你的鞋子,受你和阿爺恩惠,當有所報……”寧澤笑道。
“禮…禮宗,不…不…不用……”少年惶恐地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