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6章 有花堪折直須折(2)(2 / 3)

朱江反問:“徐峰呢?”

朱玉萍說:“他病了,躺在招待所裏發高燒。”

朱江遲疑了一下:“噢?那今晚上就免了吧。”

“不嘛!”朱玉萍見朱江猶猶豫豫,生怕他走了辦不成事情,拉住他的衣袖:“我都訂好了的,押金也交了的。哥,你看嘛,又不遠…… ”

兩人拉拉扯扯僵持了一會,朱江拗不過朱玉萍,就朝酒樓而去。

朱玉萍訂的一個小包間。朱江進房就叫上菜,他想意思一下就走,肖瑞蓮還在望江賓館等他。朱玉萍打定主意,今晚上豁出去了,要讓他吃高興,喝高興,然後,把事情辦成。她知道現在辦事是煙搭橋、錢開路,酒桌上辦事情。她能喝酒,但到底能喝多少,自己心裏也沒數。

天地良心,朱江開始對朱玉萍並沒有非分之想。他驚歎她的美麗,喜歡她純樸、自然、開朗。他心裏認同的是一個妹妹。而且,作為受過教育的領導幹部,他不是無恥之人,懂得倫理道德。

這天晚上,完全是朱玉萍辦事心切,在“哥哥”麵前喪失了警惕,撒嬌、耍賴一齊上,既想當一回女強人,又想找回從前小妹妹的時光。纏著“哥哥”喝酒,要“哥哥”答應她的事情。朱江幾次起身要走,都被她拖住。開始,兩人還禮禮貌貌,親親熱熱,有言有語地喝酒。到了後頭,就是朱玉萍爭強好勝地灌。她認為,隻要“哥哥”吃高興了、喝高興了,就會給她辦事情。朱江對任性的朱玉萍毫無辦法,被動地被她一杯又一杯地灌酒。朱玉萍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看到幾個朱江在眼前晃動之後,就洶湧澎湃痛苦不堪地嘔吐起來,頭“嘭”的一聲倒伏在餐桌上,就不鬧酒了。

朱江嚇慌了,喊了幾聲“萍萍”不應,就急忙掏錢叫服務員去買高參糖水,又扶著朱玉萍嘔吐。

天已經完全黑盡了,朱江心裏很著急,既擔心肖瑞蓮久盼,又擔心眼下這個麻煩。他根本沒想到朱玉萍辦事如此執著、任性。給朱玉萍喝了高參糖後,他自己付了賬,就扶著朱玉萍回賓館。他幾乎是憑著強壯的身體把朱玉萍摟進賓館房間的。大概是吹了冷風,回到房間,朱玉萍又嘔吐。他扶著她在衛生間吐過,又給她喝了幾支高參糖,然後,就扶她躺在床上。

朱玉萍感到昏天黑地,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嘴裏還在含混不清地說:“哥…… 你表態…… 我把合同都簽……了,淩礦長…… 叫我做你的工…… 工…… 作…… ”

朱江沒有聽到朱玉萍的夢囈,兩眼愣愣地盯住仰躺在床上,身體曲線美妙的朱玉萍,他全身一顫,渾身上下驟然燥熱起來!他感到腦袋發脹,心裏發慌,緊張得透不過氣來,真是酒後亂性!他回身關上房門,幾乎什麼都沒想了……

醉態中的朱玉萍感覺到了,艱難地動了一下身子:“哥…我…是…… 你妹妹…… ”

朱玉萍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醒來時,感到疼痛,動了一下身子,發覺身旁睡了一個人,才漸漸想起發生了什麼。她艱難地支撐起身子,看了一眼酣睡的朱江,吃力地罵了一句:“畜牲!”全身軟弱無力,頭痛欲裂,又躺了下去。

朱江精疲力竭,完全處於沉睡之中。

朱玉萍側躺著,捂在枕頭上飲泣起來。她知道自己完了。回去怎麼見心愛的人,怎麼見他的父母,怎麼見明月峽裏的人,把父母的臉丟盡了……

她哽噎難鳴,奇恥大辱撕碎了她的心。哭了一陣,她想,自己該怎麼辦呢?仇恨和怒火在心中慢慢升騰起來,她要與這個畜牲同歸於盡!全身突然迸發出一股狠勁,猛然翻身,伸手一把揪住了朱江的根部,嘴死死咬住了朱江的手膀。

“哎喲啊!”朱江一聲慘叫,從夢中痛醒,本能地掙紮,用力推開朱玉萍。但是,手膀上的一塊肉被朱玉萍咬掉了,痛得他回不過氣,“萍萍,萍…… 哎喲,會出人命…… ”

朱玉萍兩眼憤火,心中隻有仇恨,吐掉嘴裏的血肉,憤怒地罵:“畜牲,你毀了我,我要你死……”

“哎喲!萍萍會出人命啦…… ”朱江快痛暈厥了,但又不敢大聲喊叫。

“畜牲!連我你也要糟蹋…… ”朱玉萍下意識鬆了一點手上的力。

朱江趁機掙脫,翻身起床,試圖憑體壯力大製服朱玉萍。朱玉萍翻身下床,站在床的另一方,抓起木椅子朝朱江砸去。朱江閃讓開,椅子碰在牆上落地,發出的響聲是那麼刺耳。朱江嚇慌了,這裏是賓館,朱玉萍如此剛烈地鬧下去,不把事情鬧大?他一下跪了下去:“萍萍,萍萍,我…… 我錯了,我喝多了。你別鬧,要什麼,我都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