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冰原,雪國,雪宮。兩個中年男子並排而坐,賢宇與魔姬、邪鳳二女坐在下位。其中一個身穿綠袍的中年男子瞥了身旁身穿紅袍的中年男子一眼淡淡的道:“邪皇覺得此事如何是好?按理說自家女兒成婚做父母的理應出席,但此次大婚比不得尋常人家啊。”
那身穿紅衣的中年男子並未立刻回應綠袍男子問話,而是端起桌案上的酒杯喝光了其內的酒水才邪邪一笑道:“自然要去,老夫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女兒出嫁豈有缺席之理?”其說到此處玩味的打量了綠袍男子一番,而後接著道:“魔皇該不會是怕見那些正道的偽君子,這才不敢去參加女兒的婚禮吧?若是如此的話為兄倒是能理解,此乃人之常情。”
說話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魔皇與邪皇兩個邪道巨頭。今日兩人聚集到此處不為旁的,為的便是商議是否參加自家女兒的大婚之禮。眼看兩位老丈人就要吵起來賢宇連忙開口打圓場道:“兩位嶽父大人,兩位不必為此苦惱。小婿成婚自然會有正道不少人觀禮,但兩位嶽父卻是非去不可。女兒出嫁為人父母者豈能缺席?天下誰人不去都在情理之中,唯獨二位嶽父不得不去。您二位若是不去恐怕姬兒與鳳兒要埋怨小婿生生世世,小婿心中必定苦悶啊。”
魔皇聽了此言冷笑道:“你這話說的句句在理,不過難道你就不怕正邪兩道在你皇太子的大婚上大打出手嗎?到時說不準就不是什麼皇太子大婚之禮,而是正邪大戰的展場了。”
賢宇聞言卻沒有立刻回話,而是端起了身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而後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誰敢?”這兩個字說的是如此的輕描淡寫,但邪皇與魔皇二人均能從賢宇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壓,更讓兩人驚駭的是在此威壓之下即便是他兩人心神都忍不住為之一顫。賢宇轉頭看向兩人,口中接著道:“兩位嶽父,此次乃逍遙皇朝皇太子大婚,難不成這世上有人敢壞了逍遙皇族的好事?嗬嗬……若是有人敢來那便來好了,我逍遙皇朝受天之命掌管凡塵,自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隻不過有些手段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不過若是真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敢來鬧事,那來一個就滅一個,來一雙就滅一雙。多的話小婿不便說,小婿隻能說即便是修仙靜靜的高人到了,若是其感做些不該做的事那結局也隻能是死路一條。”說罷其麵上泛起一絲笑容,邪皇與魔皇二人聽聞賢宇之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麵上滿是震驚之色。
賢宇這話倒不是空穴來風,逍遙皇朝的根基究竟有多深即便是他這個皇太子也不知詳情。雖說如此但其相信逍遙皇朝乃是凡塵正統皇族,絕不會被人輕易抹殺。不光如此,如今的他也有了自家的勢力,除非真是有那麼一位修為高深且神誌不清的瘋子,否則的話賢宇不信這世上居然有人敢在逍遙皇朝太子大婚之時鬧事之人,即便是有也如賢宇所說有來無回。
沉默了一陣後邪皇微微一笑淡淡的開口說道:“既然你小子都如此說了,老夫自然會去。”其說罷轉頭看了魔皇一眼,魔皇卻並未說什麼,其將一粒花生扔入口中,而後點了點頭。
賢宇見此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婿就在逍遙皇宮恭候兩位嶽父大駕光臨。”其說到此處想了想而後接著道:“大婚之日正邪兩道難得聚在一起,屆時諸位前輩不妨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逍遙皇宮中無人敢隨意動手,如此好的機會不好好談談也實在太可惜了些。”
聽了此話魔皇先是一愣,而後嘿嘿一笑道:“你小子是想當和事老,讓我正邪兩方坐下來罷兵休戰?小子,按理說如今我們算是自家人,不過即便如此老夫也不覺得你有這個能耐。”其說罷看了身旁的邪皇一眼,雙目深處卻有那麼一絲無奈。其也不是沒想過正邪雙方坐下來談,但仔細一想此事實在難於上青天。正邪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想坐下來談實在不太可能。雖說不知正邪之間互鬥的起源為何,但即便如此數十萬年來的殺戮卻是事實。
邪皇聞言卻隻是微微一笑,卻沒開口說話。賢宇聽完魔皇之言卻是淡淡一笑道:“小婿自然知曉正邪兩道是宿怨,想要解開實屬不易。晚輩對此次商談也沒抱太大希望,出了我逍遙皇宮的門兩方願意怎樣就怎樣,但既然有逍遙皇宮那麼一個地方能讓兩方坐下來說話,再怎麼樣也得試試。即便到時談不攏,最起碼將兩方的心思多少透露一些,說不準會有些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