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帶著重傷的賢宇一路飛馳,終於在五日後趕到了北疆。逍遙皇朝東西南北四邊均設有邊城,分別為東疆城、西疆城、南疆城、北疆城。賢宇去的是北疆城,北疆城自然也是滿城皆兵,無一名百姓。四方邊城說穿了也就是四座兵城,其中自然滿是肅殺之意。
北疆城數千丈的高空中,一道青虹閃電般的飛馳而過直往城裏而去。片刻後北疆大營主營練兵場上空,一片碩大的黑雲遮蔽了小半個天。下方幾隊巡邏兵士不由自主的抬頭望去,這一看之下個個麵無人色眼中滿是驚駭之意。隻見上空哪裏是是什麼烏雲,分明就是一座如小山般的存在正快速落下。就在上方那黑壓壓的巨物離地麵還有數十丈之時,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兄弟們快跑啊!”此話方一出口諸人便四散而去,紛紛退到了練兵場邊緣。
如此巨大之物落了下來自然是一聲轟然巨響傳出,朕的周圍地麵都是一陣晃動,更是出現了一條條手臂粗細的裂紋,看起來極為可怖。而那巨物卻已被陣陣塵土所遮擋,一時半會諸人去看不到其真正模樣。可就在此時卻從那陣陣灰塵中飛出一道青光,電一般的朝軍營中的某處大營而去。諸人見此一時間竟愣在那裏,等有些人回過神來時那青光卻再也不見了蹤影。如此這般連著生出了諸多詭異之事兵士自然心中懼怕之極,一時間北疆大營喧嘩四起。
就在諸兵士議論紛紛之時北疆大營一處頗為巨大的營帳內,一名身穿月白色道袍看上去三十上下的男子卻滿臉驚色的看著麵前兩人,其眉頭都皺成了一團。此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玄然宮大弟子賢宇與東方傾舞的師兄肖寒風,而此刻肖寒風麵前兩人卻是東方傾舞與其抱在懷中依然昏迷不醒的賢宇,至於邪鳳卻不再其中,也不知其此刻究竟在何處。
肖寒風愣神片刻後便失聲道:“這是怎地了?!賢宇師弟怎地傷成這般模樣,僅有一息尚存?!”肖寒風神識在賢宇身上掃過一圈後臉上的驚色更重了那麼幾分。
東方傾舞聞言卻哽咽的道:“大師兄,如今不是細說之時,你可有法子救救相公?”說著其雙眸中有不自覺聚滿了淚水,隻是其似乎強忍著不讓眼淚再次流出。
肖寒風聽聞此言當即伸手一招,賢宇的身子便從東方傾舞的懷中飛入其懷中。而後肖寒風便飛也似地將賢宇抱入了大帳深處,放到了一張頗為寬大的床榻之上。東方傾舞見此自然緊緊的跟在其身旁一步都不敢離開,其此刻的心就好似被什麼東西揪住一般生疼生疼的。
肖寒風二話沒說便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小瓶來,而後從中倒出一粒丹藥。此藥乍一看與其他藥物無絲毫區別,但若是仔細看的呼氣卻能看到其上有一層青蒙蒙的光華流轉。隻見肖寒風伸手在賢宇喉嚨處隔空一點,賢宇原本緊閉的嘴巴卻一下張開了來。而後又見肖寒風一彈指,一團青光便瞬間飛入了賢宇口中,接著賢宇就閉上了嘴。肖寒風眼看著賢宇喉嚨動了兩下,心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對東方傾舞道:“師妹,你莫要著急,為兄已給賢宇師弟服下一粒回元丹,想必師弟在幾天內應無大礙,但最晚七天,若是尋不到救治師弟飛法子,那空中就真的回天乏術了。”說話間肖寒風的麵色由焦急轉為了陰沉,看起來極為不善。
東方傾舞聞言身子卻是猛的一震,眼看就要倒在地上。肖寒風見此心下一跳,連忙一閃身扶住了東方傾舞雨臂,讓其坐在了賢宇邊上,而後才開口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弄的?師弟雖說入道晚了些但其修為並不再你我之下,再者其身具皇道之氣,若非那些高人前輩出手絕無能傷的了師弟,即便是有人能傷了他,也不該弄成現下這副模樣啊。”
東方傾舞聞言卻並未立刻回應肖寒風,而是盯著賢宇看了片刻,將賢宇一隻手掌握在手心中才開口道:“東疆城如今大勢已定,相公便想來北疆看看,豈不料……”如此東方傾舞便將路上所發生之事大略給肖寒風說了一遍,肖寒風是越聽臉色越難看,甚至聽到最後其麵上還顯出那麼一絲驚懼之色來,目光不由的也再次朝賢宇身上落去,一時間居然不再言語。
沉默了好半晌後肖寒風才再次開口道:“為兄入道也已有三百年,還從未聽說過從未遇到過修行之人自爆之事。雖說如此擔憂看到過不少典籍中提到修行之人自爆的可怕,自爆後縱然自家從此在這世上消失的幹幹淨淨,但也多半能將對手打成重傷,更有甚者幹脆隕落而亡。賢宇師弟能在一名大法修為的修行之人自爆下保得性命,這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若是換做你我中的任意一人,如今恐怕多半已魂歸地府了。”其話語中滿是感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