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你竟然還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將這塊福地的清淨給攪了,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完蛋了,真的要上私刑了麼?!
上次二師兄因為隨意同外幫弟子鬥法,被師傅懲罰麵壁三月,打掃藏書閣三月。要是讓自己麵壁三月,還不如給自己三十大板來的爽快,蘇小碗向來受不了孤單。
吞了吞口水,蘇小碗可憐巴巴的看著白無求,怯怯的問道:“師傅,弟子能不能將功贖罪?師傅讓弟子做什麼就做什麼,隻是別讓弟子麵壁思過。”
白無求伸手撫了撫長及胸口的胡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眯著眼睛看著虛空,聲音也變得飄渺起來:“這可是你說的,為師可沒逼你去寒山。”
去寒山?聽師兄們說,龍月珠不是在寒山現世了麼?難道師傅是為了龍月珠。
蘇小碗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瞬間便隱沒不見,又變成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呆呆傻傻的問道:“為何要去寒山?”
白無求握著手中的拂塵敲了敲蘇小婉的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吹了吹仙氣十足的胡子,瞪眼道:“你啊,總是忙些旁門左道,重要的事兒就沒見你上過心,龍月珠在寒山現世,為師自然是讓你去取回來。”
蘇小碗又不是傻子,龍月珠此等龍族聖物,時隔千年在寒山出現,自然是會引起三界眾多注意力。那麼多比她法術高強不知道多少倍的人都會覬覦此物,自己憑借什麼將龍月珠帶回來?
既然是師傅對自己有所求,蘇小碗一下子就有農奴翻身做主人之感,腰杆也挺直了不少:“師傅,以前哪次法術交流大會,我不是名次倒數啊?您也太瞧得起我了!多得是比我法力高深的人,我哪裏能力能把龍月珠取回來呢?”
這倒是,所以自己才讓蘇小碗出去曆練一番,將她身上浮躁、不思進取的壞毛病給去掉。但是這些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白去求輕飄飄的吐出三個字:“春宮圖!”
這三個字一出,蘇小碗的氣焰一下子降低了不少,依靠著小強的打不死精神,她還是不怕死的蹙了蹙眉,嘟嘟囔囔道:“此去路途艱險異常,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呢!怎麼算都比不上麵壁思過一年。”
“既然你如此想,那好,麵壁思過三年,受罰期間不許你與師兄們聯係,作為你擾亂幫內弟子心緒的懲罰可好?”
麵壁思過三年?三年都沒人說話,那樣豈不是會無聊死了。雖然這次下山之旅很危險,但還好能看看外麵的世界是怎樣的吧,即使這樣安慰自己,蘇小碗還是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那我還是去寒山吧,隻是若是不能將龍月珠帶回來,師傅不能懲罰弟子。”
薑還是老的辣,看你這個黃毛丫頭怎麼鬥得過老夫,白無求抿了抿唇,一副逞心如意的樣子:“很好,那你這就去收拾東西,盡快和顧師叔一起去寒山。”
還要和那個冰塊臉麵癱男一起去寒山?蘇小碗有一種被自家師傅算計,有氣沒處撒的憋屈感。有氣無力的朝顧遠清,白無求鞠了一躬,聲音軟軟道:“是,小碗這就去收拾東西,師傅、師叔再見。”
待蘇小碗走到門口的時候,白無求像是想起什麼,低沉著聲音說道“回去了,別忘記將你那些****之物交給為師,為師一定要全部銷毀。”
蘇小碗的背顫了顫,肉疼了疼,在這之後自己這一項賺錢的門路就這樣被斷在了師傅的手裏了,還要千裏迢迢的跑去寒山和那些妖魔鬼怪爭龍月珠,意識到前路渺茫,蘇小碗泫然欲泣。
待蘇小碗離去之後,顧遠清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師兄,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樣一個活寶貝呢?真的是太有趣了,哈哈哈。”
白無求的眉毛抽了抽,捋了捋胡子,雖語氣冷冽但卻能聽出淡淡的寵溺:“這孩子雖然天資聰穎,就是太過懶散,一直將心思放在旁門左道之上。這次由你帶出去,也是想讓你將這孩子的性子給調教過來,對她以後也大有幫助。”
白無求雖然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溫和老頭的模樣,但是卻很少對於幫中弟子有偏愛。這次是很明顯想讓蘇小婉趁這個機會好好磨練,其中的寵溺之情已是很明顯。
來自白無求心中的偏愛,讓顧遠清對這樣一個麵容清秀,瘦瘦矮矮的小姑娘產生了一絲絲的好奇。
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不知師兄為何讓蘇小碗和師弟一起去寒山,在幫裏隨便找一個人都應該比她的資曆要深,勝算也要大些。”
在幹完正事之後,白無求又恢複到以往那一種嗜睡的狀態,打了一個哈且,輕飄飄丟了一句:“她非凡人,日後必成大器。”便瞬間移到自己的禪房裏打起盹兒來。
顧遠清的耳邊還回蕩著白無求最後一句話:她非凡人,日後必成大器。蹙著眉細細想了想,嘴角邊展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低聲呢喃道:“自己還真就看走眼了,幫裏竟然還有這樣一個人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