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飛白頓覺無語,仰起頭用手輕拍額頭,“我的天,你想吃棗子就直說嘛……這比抓奄更幼稚。”
單義誠帶著陸淩蕭和同門回瓦崗派,尉遲飛白卻執意跟隨,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不到兩日就到了瓦崗派附近。
單義誠把同門喚走,和陸淩蕭、尉遲飛白在鎮上的酒肆裏吃酒,好不暢快。
“我爹把我管得可嚴了,從來不許我沾酒,說是喝酒誤事……嗬嗬,你們說說,男人不喝酒,那還算個男人麼?”單義誠微微有些醉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緊接著又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
尉遲飛白從單義誠手裏搶過酒罐子,正經的道:“我說老單,平時看你文縐縐的,怎麼一喝起酒來就瘋言瘋語的?你喝這麼多,等會兒回到瓦崗派小心被你爹收拾!”
單義誠趴在方桌上,囁囁嚅嚅的道:“我才……不回去呢……”
尉遲飛白轉向陸淩蕭,做了個無奈的姿勢,“你還說這家夥靠譜,你看,他都已經爛醉如泥了。”
陸淩蕭笑道:“單兄不勝酒力,還沒你喝的多呢。”
尉遲飛白有些自鳴得意,“那是,別的我不敢自吹,但比酒量,古往今來還沒人能勝得過我。”
“古往今來?還說你沒自吹!你敢說你的酒量勝得過曹子建和詩仙李白麼?”
尉遲飛白略為尷尬的笑了笑,“不同時代,怎可比較?”
“莫非當日你是想去皇甫辰府上蹭酒喝,才去參加招親大會的?”說起招親大會,陸淩蕭就有些擔心皇甫穎,不知皇甫辰會不會固執的把她許配給黃誌承。
尉遲飛白又是尷尬的笑道:“這都被你發現了……我這個壞毛病差點把自己的性命給丟了。”
“尉遲兄,情況不妙。”
陸淩蕭臉色突然變得凝重,望向酒肆門口。
尉遲飛白一轉身,卻見一個身穿白色寬衣長袖的男子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這男子手持一根霸王鞭,白色長袖多處血跡斑斑,走路都不太穩,一看就知道受傷不輕。
而該男子身後幾丈處有四五名大漢,個個拿著一柄鬼頭刀,凶神惡煞的追了上來。
酒肆裏除了陸淩蕭三人,其他的客人嚇得四處逃散。白衣男子剛好跑到陸淩蕭這一桌,傾斜著身子趴在板凳上,似乎是在求救。
依目前形勢來看,陸淩蕭傷勢未愈,不可強行摧功發力,而單義誠又喝得酩酊大醉,能夠救白衣男子的隻有尉遲飛白一人!
尉遲飛白緊握手裏的狼牙棒,猶豫著要不要出手。
白衣男子瞧了眼趴在桌上的單義誠,雙眼一亮,驚聲道:“少主,你怎會在此?”
陸淩蕭問道:“你是瓦崗派的人?”
白衣男子來不及回答,那些手持鬼頭刀的大漢就殺了過來,其中一人砍向白衣男子,幸好被尉遲飛白用狼牙棒擋住。
尉遲飛白一起身,一棒子將那柄鬼頭刀格擋開,罵道:“去你個龜孫子,大白天的就想殺人滅口?得先看你爺爺手裏的棒子答不答應!”
尉遲飛白連使幾棒,將那幾名大漢逼得連連後退。但那幾名大漢個個都是武藝精湛,一開始還以為尉遲飛白有多厲害,幾招過後就摸清了他的套路,不過是仗著力氣大而已,招式卻並不高明。
一盞茶的功夫後,尉遲飛白漸漸落敗,身上已被砍了一刀。
雖然陸淩蕭一直在搖晃著單義誠,試圖將他喚醒,但單義誠睡得太沉,眼睛都不動一下,看來他爹說的沒錯,喝酒果然誤事。
“如果尉遲兄支撐不住,那我隻能強行催動真氣了。”陸淩蕭這樣想道。雖然這會使傷勢加重,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忽的,陸淩蕭在單義誠耳邊大喊一聲:“你爹來了!”
單義誠像是屁股被針紮了一樣,身子猛地坐起來,迷迷糊糊的道:“我爹來了?他在哪?”
又揉了揉眼睛,發現尉遲飛白和幾名瓦崗派弟子正在廝殺,低頭一看,桌子對麵有一個熟人斜躺在地上。
“一塵,你怎麼在這裏,而且……”單義誠驚奇的發現白一塵滿身都是傷。
“少主,二當家勾結外匪,已奪取了掌門之位。”白一塵聲音中盡是憤怒和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