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發動很快就將路邊的行人遠遠甩在後麵,杜銘川下意識地發動靈覺,感應周圍的一切,然後便感覺到了樓蘭豐滿勻稱而又柔軟的身體。他心裏默念著孔夫子非禮勿視的格言極力克製著收回靈覺,還是忍不住扭頭瞥了一眼低胸領口那一道深深的溝以及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下露出的大腿,嘿嘿笑著說:“你穿成這樣去酒吧,就不怕哪個不開眼的小子上來調戲你?”
樓蘭咯咯地笑起來,說:“正好給你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呀!”
“你就不擔心萬一我喝了酒稀裏糊塗也變得不開眼了?”杜銘川不懷好意地說。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樓蘭笑得更厲害了,臉上就像綻開了的花兒,身上那奇異的香味也似乎越來越濃。杜銘川忽然想起了第一次遇到蘭珠蘭劍時,那朵差點要了他的命,最後卻解了蛇毒的血蝶妖芝。
想起血蝶妖芝和火頭青,他便不敢再開玩笑了,係好安全帶端正姿勢,繼續用心鍛煉起靈覺來。
樓蘭突然問道:“你胸口這個是什麼東西?真漂亮!”
杜銘川出門的時候就把冰蛾當飾品一樣放在了胸口,這東西晶瑩剔透像極了一顆水晶扣。他本以為這樣不太惹人注意,沒想到樓蘭一眼就看到了,說:“一顆玻璃扣而已,好玩的。”
樓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你一個大男人帶這個多別扭,不如送給我吧。”
杜銘川愣了一下,沒想到樓蘭會對一顆扣子感興趣,尷尬的道:“這個……這個不值錢的玩意兒,你要是喜歡我下次找個好的送給你。”
“算了,君子不奪人所愛。”樓蘭腳踩刹車,將車停在一家叫爵士的酒吧門口,提醒杜銘川,“這地方雜的很,一會要真遇上喝多了的色鬼,你可得保護我。”
杜銘川笑道:“你應該帶幾個保鏢在身邊的。”
“那你就當是臨時客串一回保鏢吧。”樓蘭把車鑰匙塞給杜銘川,“保鏢兼司機。”
進入酒吧,樓蘭靠在吧台上點了一杯馬丁尼,然後問杜銘川:“你喝什麼?君度還是威士忌?”
看著調酒師雜耍般的翻轉著瓶瓶罐罐,杜銘川實在不明白這樣做對酒的味道有什麼幫助。他喜歡正宗的農家原釀的米酒,靜靜地沉澱出來的濃濃的香味醇厚而持久。在溪頭村的時候,他就經常喝這種酒,尤其是闊哈釀的酒簡直就是一絕。隻可惜這個一念之差走錯路的人終於在最後一刻醒悟,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山裏再也吃不到他做的絕味的熏肉和誘人的美酒。
“我來杯冰水就行了,等會兒還要給你當司機呢。”杜銘川不想喝酒,便隨口敷衍了一句。
這裏的酒水都不算貴,這讓他原本擔著的像樓蘭這種有錢人會不會一頓酒喝掉他一個月工資的心放了下來。
酒吧裏放著舒緩的薩克斯,成雙成對的男女們躲在各個角落裏親親我我,而那些單身男人則用賊溜溜的眼光四處搜索女人的蹤跡,一旦發現有落單的,就會像蒼蠅一樣盯上去,假裝優雅的請對方喝上一杯。
從樓蘭一進入酒吧,就吸引了不少眼球,隻是礙於她身邊站著一個挺俊的小夥,除了羨慕和嫉妒加上一臉好花讓豬拱了的不屑,還沒有哪個直接上來搭訕的。
這種狀況沒有持續多久。酒吧裏的人進進出出,但出去的總沒有進來的多,時間越晚聚集的人就越多。一個留著長發的男人走到吧台邊坐下,幹淨的白襯衫敞開了幾個扣子,露出不知道什麼圖案的紋身,脖子上掛著一串很粗的金項鏈。
這人用手捋著頭發,晃動著手腕上金燦燦的勞力士手表,對樓蘭說:“尊貴的女士,原諒鄙人的冒昧,能請你喝一杯嗎?”
這個穿著打扮還沒強彪有品的混混,居然說出這麼一句不倫不類的話來,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讓杜銘川差點一口酒噴到對麵酒保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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