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安被對方的無賴徹底激怒了,他憤怒的拿起球杆指著強彪:“你別欺人太甚,當初我還錢的時候可是說好一筆勾銷的。”強彪的幾個手下立刻竄出來,擼起袖子,隨時準備動手。
周圍的人群看到這陣勢,一下子散得遠遠的,誰也不願意惹上無妄之災。
杜銘川開始不明白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一年還錢的嗎?丁少安也沒跟自己提起過已經還了八萬的事。但他一看丁少安的臉,再聽了這幾句對話,隨後就想到,一定是強彪找不到自己,就逼著丁少安還錢。
也不知道少安是怎麼把錢還上的,那陣子他指不定遭了怎樣的罪哩!杜銘川有些愧疚,他太對不起少安了,現在是該自己出麵擺平一切的時候了。他在心裏發誓,今後再也不會讓這個兄弟受半點委屈。
杜銘川把丁少安攔在身前問強彪:“多少利息?”強彪一抬眼皮:“利滾利,十萬!”丁少安氣得大叫起來:“你他麼這是敲詐!”
杜銘川也對這種裸的敲詐異常憤怒,冷冷地看著強彪,靈覺發動不斷的在強彪身上掃來掃去,直至把他的五髒六腑都看了個遍。
強彪莫名的感覺有點冷,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眼睛像刀子一樣,似乎能穿透一切,自己在他麵前就像沒穿衣服般的難受。他不禁有點心虛,擔心把對方逼急了,也未必能撈著好處。但轉念之間,又有了主意,橫下心來道:“敲詐個屁!不懂道上的規矩,就別出來混。今天給你們個機會,我看你小子球打得不錯,隻要幫我和青蛙打一局,贏了的話咱們的賬一筆勾銷,怎麼樣?”
杜銘川沉默了片刻,問道:“時間地點?”強彪哈哈一笑:“算你小子有種,明晚九點,就在這兒。”又對丁少安惡狠狠地說:“你們倆別耍滑頭,要是跑了,小心你的娘們!”
回去的路上,丁少安依然憤憤不平。上次因為借了錢理虧,現在錢已經還了,還怕他幹什麼,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現在是法製社會,強彪也未必敢把事情鬧大,要知道他的名字可是上過公安局的黑名單的。他問杜銘川:“你明天真要去跟青蛙打球?有把握嗎?”
青蛙是另一片的混混,勢力和強彪差不多,隻不過雙方經常因為搶地盤有些摩擦。青蛙的勢力是從台球廳起家的,球技自然要比強彪高不少。丁少安知道這些底細,所以對明天的賭局有些擔心。
杜銘川突然停下腳步問丁少安:“你知不知道青蛙在哪兒?我要見他。”丁少安吃了一驚:“我跟他不熟,但他的幾個落腳地兒倒是知道,過去找找應該能找到。問題是你想幹什麼?青蛙這家夥可比強彪還難纏。”
杜銘川望著遠處沉思了一會兒說:“強彪這次是擺明了想訛我們,明天的比賽輸贏不重要,就算我贏了,也難保他不會再找咱們的麻煩。沒人照著不行,我要借借青蛙的力。具體怎麼做得見了麵在看,你先帶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