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把石頭推回來,道:“石頭你先戴著,靈覺要天天練習才能長進,等烏龍上來的時候再給我就是了。不過我也未必有絕對的把握製服烏龍,到時候,你得讓蘭劍守住寨口,不能讓烏龍跑了。”
“我已經叫蘭劍過來了,你上次對他的指點讓他刀法很有長進。”杜銘川收回蠱靈石,“師父你咋會懂刀法呢?我沒見你用過刀啊。”
九公笑著說:“我哪會什麼刀法,不過是以前走南闖北見識多了些。世間事道理都是相通的,我指點蘭劍的不是刀法,隻是那麼個道理。好在這孩子悟xìng好,一點就透。”
倆人正說著,蘭劍和蘭珠就到了。杜銘川見蘭珠也來了,迎上去笑道:“你咋也來了?”
蘭珠假裝生氣地說:“你不想我來喲,那我走好嘍!”
杜銘川趕緊拉住她的手說:“你來我當然開心啦。”
蘭珠立刻高興起來,仰著一張俏臉問道:“真的喲?”
杜銘川笑嘻嘻地說:“那還有假?你看我現在就開心得不得了,心裏像開了花兒一樣哩!”
蘭珠指著杜銘川的鼻子說:“原來你是個花心的喲!”說完便咯咯咯的笑起來。
九公看他們打情罵俏起來,也樂嗬嗬地站起來,對握著刀站在一邊的蘭劍說:“莫管他們,來,你耍耍刀給我看看。”
蘭珠臉上飛紅,偷偷睨了一眼杜銘川,見他正笑吟吟看著自己,伸出手道:“好哩,你有事去忙嘍,把手機給我,我替你們照相。”
杜銘川從兜裏掏出手機遞給蘭珠,便走到九公身邊看蘭劍練刀。
蘭劍麵對九公和杜銘川靜靜的站在那裏,右手握著刀斜斜下指,刀身在陽光下泛著白sè耀眼的光。他就這樣站著一動不動,像一尊石像一樣,連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九公眯著眼看著,嘴角露出微笑。而杜銘川卻完全看不明白。他以為九公會像上次一樣扔一把豆子或者石頭過去,像現在這樣站著又有什麼意義?
盡管山裏的空氣清新,但今天卻一絲風也沒有,被rì頭曬著的滋味並不好受。就在杜銘川覺得有些煩熱的時候,突然發現蘭劍身上的衣衫被風吹得輕輕擺動起來。他明明沒有感覺到有風,看了一眼旁邊的樹梢,那樹葉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威壓從蘭劍身上傳了過來,令他有種窒息的感覺。如一尊石像般的蘭劍以及那把刀,在視野中變得模糊起來,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蒸騰扭曲了一般。
杜銘川終於明白什麼叫氣勢了。此時的蘭劍,已經把刀意和他的心意融合到一起,他的刀已經不在他手裏,而在他身上。杜銘川恍惚間覺得蘭劍消失了,隻有一把寒意逼人的刀杵在那裏。即便相隔十步開外,也被這種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渾身僵硬,想動一下手指都困難。
杜銘川雖然不會武術,但也知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同時也明白“一力降十會”的道理。如果即能快到豪顛,又能刀意所指無堅不摧,這一刀劈出,將會怎樣得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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