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究竟是誰(2 / 2)

金學農冷哼了一聲,道:“他孫天壽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海山你這段時間再從李翠兒那娘們身上探探消息,看看有什麼機會,我還得往市裏跑跑。”

金海山訕訕地笑著,有點為難地說:“那個……上次那事兒……那娘們現在不大搭理我,再說我最近手頭也挺緊,拿不出啥好東西去勾搭人家。”

金學農知道他想要錢,就說:“我一會兒打個招呼,你到會計那裏先支個幾千塊,回頭報給我就行了。隻要事情能辦成,你那頭花掉的都是小錢。”

金海山高高興興地去會計那裏領錢,忍不住又和女會計打情罵悄了一通,還順手在人家的大屁股上捏了幾把。不過這也讓他付出了代價,從剛領的三千塊錢裏抽了一張大紅票子塞進了女會計胸前那道深溝溝裏。從財務室出來,他覺得有點心疼,一百塊就摸了幾把,實在太不值當,這女人單獨看著挺得勁兒,但要和李翠兒一比,那就和上星期的報紙一樣,又舊又不值錢了。

李翠兒這會兒正在杜銘川家裏吃飯。杜銘川掙了回大錢,就和母親商量把這次燒窯幫了忙的人都請來吃一頓。銘川媽說幹脆把左鄰右舍都請來,大家鄉裏鄉親的,誰也別冷落了。結果這一請就請了五桌人,胡吃海喝地鬧騰了一整天,熱鬧得跟過節似的。

酒席散去後,銘川媽忽然落下淚來,對兒子說:“咱們家上回這麼熱鬧,還是你過周歲的時候,這一晃都十幾年過去了,你長大了,可你爸卻……”

杜銘川也忍不住一陣悲涼,就說:“媽,我去看看爸爸。”便到廚房拿了些酒菜,往山坡的龍窯方向走去。剛走出家門不遠,卻見孫天壽折了回來。杜銘川覺得奇怪,問道:“孫校長,你咋回來了?”

“哦,我找你有事說,剛才人太多不方便。”孫天壽見他手裏拿著酒菜說,“去你爸那兒?”

“嗯。”杜銘川點點頭,“那我一會兒再去,先回屋裏說話。”

杜銘川剛想回頭,孫天壽卻用手阻止了他,說道:“去山上說吧,正好我也去看看你爸。”

到了山坡上,順著龍窯一路往上走到窯尾,杜銘川在父親的小墳邊跪下來磕完頭,點了三炷香,把菜一樣一樣擺好,又灑了些酒在地上。孫天壽就一直站在他身後,默默地看他做完這些事情,才指了指不遠處的石頭說:“坐下說話。”

杜銘川沒有動,卻突然問道:“孫校長,你是不是想問我那二十萬的事情?”

孫天壽聽了一愣,接著便笑了,道:“你娃倒是聰明得緊,快趕上我肚裏的蛔蟲了,你咋知道?”

“我雖然不懂外麵的行情,但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我爸燒出來最好的那種青瓷甕,一年隻能燒十三個,每個也不過就賣兩三千,我燒的玉壺hūn怎麼可能那麼值錢。”杜銘川說,“我媽也說了,這麼大筆錢我們不能要,那二十萬我回頭就還給你。”

孫天壽聽得直搖頭,說:“我又不是金學農,再有錢也沒有富到隨手就送你二十萬的地步。”

“啊?那個申州客人不是您安排的?”杜銘川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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