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青城後山,一群小鳥在大榕樹上嘰嘰喳喳地叫著,白發白眉的夏侯光河站在樹下,他的目光一直在望向東方,“嘎吱”樹前竹屋的門被打開,嶽在淵從屋內走出,將四把劍被用布裹在了一起背在背上,走向師父,十年的朝夕相處和孜孜不倦的教誨,夏侯光河無疑是嶽在淵世界上最親的親人,而今天必須要分別了,這是宿命的選擇吧。
“朝飲白露,夕眠蒼霞,十年彈指一揮間,真是快啊。”夏侯光河回過頭來看著嶽在淵笑道。
“是啊,師父。十年前的今天我十二歲,您問我要不要拜你為師,我還以為你是瘋子,還罵了您。”嶽在淵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當時我可是問你了要不要再去上學,你自己說不去的。當初如果你去上學,那就是走了一條完全不一樣的路了。”夏侯光河說道。
“撲通”
“感謝師父十年來的照顧和教導。徒兒以後不能陪伴在師父身邊,還望師父多保重身體。”嶽在淵跪在地上說道。
“好了,一切皆是冥冥注定,下山吧,張玉河在山下等你。”夏侯光河揮了揮手說道,轉身回了屋子。
“咚咚咚”嶽在淵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起身抹了抹眼角的淚向山下走去。
“或躍在淵,自己又何嚐不是呢,我也該動身了,昆侖山。”竹屋內的夏侯光河喃喃道,他的眼角也已然泛紅,自己傾盡一生心血的徒弟走了,同樣是自己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主峰海拔一千六百米的青城山,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嶽在淵就來到了山腳下,若被常人看到簡直不能相信,看其腳步並不是很快,但總是保持著相同的步幅步速,若是站在他身邊會發現,他潔白如玉的臉頰全無一點汗跡,甚至心跳都是一直保持著平穩的頻率,嶽在淵看見了站在一輛車旁的張玉河,便快去趕了過去。
“在淵師弟,這十年來你沒有下過山,國家變化還是很大的,劍聖前輩找過我,路程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你坐車到cd坐飛機到洛陽,然後洛陽有人等你,送你到登封,還有這有手機,五萬塊錢和幾件衣服,畢竟下山還是要生活的,如果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號碼在裏麵。”張玉河提著一個行李箱說道。
“那就多謝張掌門了,後會有期。”嶽在淵接過行李箱,點頭謝過後上了車。
“師叔您好,掌門讓我送您。”車上除了一個司機還有一個年輕人,是昨天的那個青禾,他今天並沒有穿道袍,而是一身運動裝。
“你好,辛苦你了。”嶽在淵點頭笑道沒在多言。
“應該的,不辛苦的。”青禾有點受寵若驚的回道,見嶽在淵沒再說話,也不敢主動搭言。
青城山到cd約八十公裏,因為是山路所以速度不是很快,大概用了一個半小時,車子到達了cd正前往市中心。看著窗外繁華陌生的城市,嶽在淵突然有種孤獨的感覺,或許出世久了很難再接受塵世的煙火氣息了吧,十歲父母去世後,自己兩年裏見多了冷暖炎涼,才會選擇去青城山入道,若不是遇見夏侯光河,現在的自己又是怎麼樣呢,做一個普通的道士?
“青禾,現在幾點了?”嶽在淵輕聲問道。
“師叔,現在是九點半了,您是十二點的飛機,掌門吩咐我帶您吃過飯再送您去機場。”青禾答道。
“哦。好。”
“師叔,您要去少林啊?啊!是青禾多嘴。”青禾好奇的看向嶽在淵,見嶽在淵沒有馬上回答又緊張地說道。
“沒關係,是要去少林。”嶽在淵搖了搖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