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情況下,他不僅把竹箭射了出去,還是一石二鳥。
所以結果自然是拓跋玲輸了,她有些不甘心,但麵子上保持著鎮定,餘光掃到始終一言不發的秦玨,突然急生一智,“秦玨,不如你也來試試,正好也讓本公主見識一下,素來文治鼎盛的秦國,在武力這方麵的能力如何?”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虞淑雲的心一抽,是他,果然是他,那傷是為她受的。
秦玨本來正在淺酌,拓跋玲和解長安杠上時,他隻需靜觀其變、樂得自在,誰知突然被點名。
他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淡淡掃視一圈,毫無波瀾的眼神隻在劃過某個方向的時候掀起淡淡的漣漪,但也是一瞬間就消失了,令人捕捉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緩緩將酒盅放在矮桌上。
“公子?”陸令善猶疑地喊了一聲,隨即又對著拓跋玲一抱拳,“公主,恕臣鬥膽,公子手臂先前有傷,目前還未痊愈,實在不方便與公主比試,如公主不嫌棄,臣願意與公主一試。”
拓跋玲的眉頭皺了皺,還未來及說什麼,秦玨就從後麵走了出來,目光篤定,姿態從容。
“無妨。”他一身錦袍雍容華貴,伸手從仆人手中接過弓箭,抽出一直縮在懷裏的右手,正準備射箭的時候,秦娜走了出來。
“王兄,我幫你。”
秦玨的右臂自從受傷後,一個月內反複又裂開了好幾次,這次好不容易愈合,正是關鍵期,太醫交待過,如果再出差池,這條手臂就算廢了,所以也沒逞強,便點了點頭。
秦娜持著弓,對秦玨投去一個肯定的眼神,“王兄,我相信你。”
聽此,秦玨心裏一暖,溫和地笑了,眼神裏滿是溺愛,這種兄妹團結友愛的一幕,讓現場的氣氛發生了小小的改變。
拓跋玲卻眉頭一皺,盯著秦玨拿著弓箭的左手,“你傷的是右臂?”
“不行不行,我不跟你比了,這樣勝之不武。”一般情況來說,都是左手持箭,右手拿竹箭,且她沒聽說過秦玨是左撇子這一說,用自己用慣了的右手,和別人陌生的左手比,太不公平了。
“公主金口已開,再收回實在不妥,且我用左手與公主比試,才不會覺得是占了公主的便宜,才是真正的公平。”
說著,他淺淺一笑,右手輕輕抱住秦娜的細腰,帶著她找角度,對著目標中的燈芯,左手用力,嗖地一聲。
眾人再次倒吸了一口氣。
隻見秦玨命中的那根燭燈的燈芯雖斷了,燭火卻沒滅。
“怎…怎麼可能?”
連拓跋熊也驚訝地站了起來,走上前一探究竟。
原來是那根原本由六股細線擰成的燈芯,被打散開了,斷了三根,未斷的三根上還燃著細細的火苗。
如此精湛的射功,簡直是讓在場人的人都開了眼界,他們日照的猛士,甚至能讓弓箭穿透銅牆鐵壁,但卻不能這般的細致精巧,竟然能玩出這般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