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皺著眉，麵露驚疑，對我說：“奇怪，他是活人！”
一個人臉都被燒沒了還能活著，這可以稱得上是生命奇跡了。可眼前的機長和副機長，又哪裏看得出半點活人的樣子。分明比鬼更可怖！我在驚恐下向後退了兩步，聽見紀靈背對我說：“他們身體的各個器官都沒有問題，好像……是被什麼附體了。”
“剛剛陸哥通靈怎麼沒效果？”我追問道。
“兩種可能性，要麼這不是普通的妖魔，要麼就根本不是妖魔！”紀靈的回答讓我的腦子更亂了，我實在想不出這東西都能附體了不是妖魔是什麼？
陸斬和楊一聰這時候也來了，我退出駕駛艙給陸斬騰出地方。陸斬進到艙裏，看了一眼機長和副機長，問紀靈：“臭狐狸，你覺得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紀靈蹙眉思索半晌，緩緩開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與地敷靈相似的靈體，與地敷靈不同，它是由‘物’所產生的，平時無形物質，當與某個人或某種東西發生感應的時候才會現形，是介於虛與實之間的怪物，所以通靈沒有作用。”
“你覺得是那種東西？是什麼誘發它實體化的呢？”陸斬不解。
“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把觸發它出現的鑰匙拔出來，飛機就隻能維持現狀。”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機長和副機長都變成了這樣，飛機雖然能自動架勢，可一旦發生意外狀況，沒有人能夠應對。難道還真的要讓紀靈和陸斬托著飛機？我腦中忽然升騰起一種強烈的想法，隻要我們這隊人走到哪，哪裏便會出現古怪的事情，這一次，會不會又是因為我們呢？
我把我的想法與紀靈他們說了，紀靈和陸斬都覺得我的想法有道理。陸斬說：“不管怎麼說，就從我們開始封住自己的靈試試。”
所謂封靈，並不是什麼法術，隻不過封住靈氣使之不會從七竅中溢出。陸斬第一個封住自己的靈，機長與副機長用臉上眼窩處一對黑黝黝的空洞麵向我們，一動不動。接下來是紀靈，情況與陸斬相同，怪物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這麼說，隻要用這個辦法把飛機上的乘客都排查一遍就一定能找出誘發出怪物的實體化的原因？”
“那可未必，如果誘因不是人，而是一件事，那我們就算查過所有人也沒用，撞運氣吧！實在找不出就隻能用強了。”
紀靈說話的時候，陸斬已經封住了楊一聰的靈，這小子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聽陸斬說：“不是他，到你了，鍾南山。”
我被紀靈封住了靈，並沒覺得有明顯的不適，隻是感覺頭腦不似平時一般清楚，有些渾噩。可就在這時候，我看到眼前機長與副機長的臉孔扭曲起來，那黑色的焦炭的開始在他們臉上遊移，接著好像被人揭麵具一樣硬生生從兩人麵部揭下，在半空中宛如烏雲一樣停留片刻，煙消雲散，機長兩人恢複了本來的麵貌，如大夢初醒般睜大了眼，看著我們。
我同樣是吃驚不小，難不成說，怪物實體化的誘因就在於我？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平凡的地方，可到如今，我對自己的評估恐怕要來一次翻天覆地的改變了。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問紀靈：“誘因是我？”
“一看便知，還用問嗎？”紀靈看著黑色焦炭消失的地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