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幹咳一聲,抱拳說道:“在下穆凡,臨春人氏,途經此地……”
“住口!”老頭冷不丁的吼了我一嗓子,倒把我怔住了。
我問:“前輩,咱們之間有什麼過節?還是說,您二位就是剪徑的好漢?”
老頭一瞪我,花白的胡子都翹起來了,拿鋼叉一指我,大聲喝道:“你可是王晉承?!”
我微微一笑,心說,這兩位是找我尋仇的。
我說道:“哦?看來您二位是有備而來,也不知道你們是從哪兒聽說的我的消息。沒錯,在下就是王晉承,咱們之間的冤仇就不用說了,直接動手吧。”
說完,我拔出嵐風就跳下馬。
我現在對於仇人的政策是:絕不廢話,直接開打。跟他們說什麼?我跟這些人都有血海深仇,除非我死他們才會罷休。我才不想死,所以死的人隻能是他們。
我正準備攻擊,那個年輕人說話了。
他擋在我和老頭中間,一臉的尷尬,他陪著笑說:“那什麼、那什麼,別激動,別激動,我們不是尋仇的。”
我納悶兒了。不是尋仇的?那是幹嘛的?這老頭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善類啊,不是尋仇,那能是幹啥的?
我又問道:“那你們是幹嘛的?”
老頭大聲吼道:“我家老大讓我們在這兒等你!你來是不來?!”
我問:“你家老大誰呀?”
那年輕人又客客氣氣地說:“王大俠,我們真跟你沒什麼仇,真是我們家老大請你去。至於我們老大是誰,我們老大說,你見了他自己就明白了。”
那老頭一拉年輕人,大聲說道:“師兄!老大說了!不能對外人客氣!我們說話要有底氣!”
年輕人愁眉苦臉地對老頭說:“師弟,你就不能長點兒心嗎?咱們老大要請的人,你就不能說話客氣點兒嗎?行了,你從現在開始,給我閉嘴,都聽我的。”
我跟紅袖都忍不住樂了起來。這倆人真有意思,這個老頭竟然是這個年輕人的師弟,而且這老頭看起來還有點兒愣。
我決定跟他們走一趟,雖說我不知道等著我的是什麼。也許真是朋友,也許是仇人的埋伏。不過現在這情況看來,打一架也不錯,也許打一架紅袖的心情就好了呢?這也說不定。
於是我們騎著馬,跟著這一老一少。這年輕人很健談,那老頭被年輕人教訓了一頓之後,就真的再也不說話了。
年輕人一邊走,一邊笑著對我說:“王大俠,我猜您一定有很多疑問,您問吧。”
“確實有挺多疑問的,不過聽你這語氣,你們老大好像認識我,那這些疑問應該見了你們老大我就應該明白了。對了,還未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不敢當,”年輕人爽朗一笑,“在下龍傲天,這位是我師弟權弑天。”
我一聽這倆人的名字,差點兒沒下馬下跪。這倆名字聽起來太霸氣了,這要是不去打個天下,有點兒說不過去啊。
我又問:“不知二位哪門哪派啊?”
龍傲天回答:“哦,我們是蜀山派的。”
“蜀山派?”
這是個什麼門派?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啊。這門派應該是根據門派建立地取的,可是中洲也沒有叫蜀山的地方啊。
我小聲問紅袖:“你聽說過蜀山派嗎?”
紅袖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龍傲天說道:“我們蜀山派剛創立不到一年,就是我們老大創立的。在下不才,在蜀山派擔任執法堂堂主,我師弟擔任金剛堂堂主。”
我聽得頭都快大了,這都什麼跟什麼?這到底是門派還是幫派?怎麼還有堂主這種東西?
懷揣著滿肚子的疑惑,我和紅袖跟著這兩個霸氣的人向著風華山上走去。走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在一個……呃……山寨前停下了。
這絕對是個土匪的山寨,真的。我殺過不少土匪響馬,也進過不少次他們的山寨,我發誓,這蜀山派的建築風格,和響馬是一樣一樣的!驚得我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我不記得我認識什麼土匪啊,難不成,這幫土匪想生擒我們兩個?不能啊,土匪哪有膽子劫我,而且知道我行蹤的人不可能是土匪這麼簡單。
雖說這門派建立的跟匪寨似的,但是這山寨裏的人可不像是土匪。首先他們沒有匪氣,好像又很強的紀律性,可是又不像是軍隊。山寨中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那些負責站崗的年輕人,一個個表情嚴肅。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這些人換崗的時候,會做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右手五指並攏伸直,快速抬起,中指指尖直頂太陽穴。雙方都做了這個動作,才換崗成功。
這不會是個邪教組織吧?
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忽聽山寨正前方的大屋子裏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哈!絕劍客!你終於來了!”
我定睛一看,心中一凜,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