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隻是我單純的想多了,她這麼漂亮,想來看她彈琴看到欲罷不能的男人不止我一個吧,所以每個這樣做的男人都會得到她親自倒的一杯酒?
我這麼出神的想著,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慕容家門前。
我看到慕容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皺起眉頭,問:“慕容,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件事是吧?”
慕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或者說,這件事有點超過我的預期。”
“那你的預期是什麼?”
“我的預期是你僅僅認出她而已。”
“認出她?認出她就是靳紅袖?”
“沒錯。”
“不不不,這個城月姑娘絕對不是靳紅袖。”
“為何這麼肯定?”
“殺氣,這個城月姑娘身上一點殺氣都沒有。”
“有些人可以完美隱藏自己的殺氣。”
“沒錯,確實有人可以,但是一個十六歲的丫頭絕對不可能做到。”
我和慕容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大廳。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可是慕容府上一盞燈都沒有點。這讓我很奇怪。
“慕容,你這裏……晚上不亮燈的嗎?”
“玉兒的睡眠很淺,有點亮光就睡不著,所以晚上的時候我家裏不掌燈。”
我找了張椅子坐下,這時候我手裏還握著城月倒給我的那杯酒。我望著這杯酒中的月光,不明白自己心裏在想什麼。
慕容說:“這酒叫做美人香,不是什麼名酒,在雲城隨處可以喝到,但這酒卻是好酒。”
“給我這杯酒的人還是個美人,我敢打賭,如果我把這酒賣出去,夠我這輩子錦衣玉食了。”說完,我一揚脖子把酒倒入口中,還真是好酒,清冽可口。
“你剛才把你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喝了。”
“慕容……你說,這個城月是不是靳紅袖?”
“是。”
“……哎,可惜。”
“何來可惜?”
“我也說不清楚……慕容,你知道的多,我想問你,你知道多少關於靳紅袖的事情?”
“不太多。我自幼跟我父親學習卜算之術。父親說這世上所有的人我都看得穿,除了我自己和死人。但是很奇怪,這天下竟然有兩個活人是我看不穿的。”
“哪兩個?”
“這位城月姑娘,還有你。”
“我?我可是活人。”
“這一點我也很奇怪,你的前半生我看得穿,後半生我看不穿。而這個城月姑娘,她的一生我都看不穿。”
現在我覺得我有點特殊了。
我笑著說:“慕容,你讓我去玉鳳樓不是單純的想讓我看一樣天下第一美人吧?”
“當然不是。”
“哎,我就知道你還有後手等著我,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王兄,幫我保護一個人吧。”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句話。
“保護誰?”
“城月。”
“……為什麼?”
“你知道嗎,天下要大亂了,未來某段時間,整個中州都會陷入戰亂。戰爭就在太子和四皇子之間爆發。我曾向四皇子許諾,幫他得到天下,所以,在他得到天下的路上,任何我看不穿的東西……都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