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第10章

顏浩聽到這兒,才覺得自己一直在聽故事,他對玲玲說道:“不錯嘛,會改編吳三桂與陳圓圓了。”

“真的是道長說的。”玲玲解釋道:“他還說,你怎麼知道那時候不是我們倆投胎轉的世?”

“那倒是。”顏浩點點頭。

玲玲也簡約的把第六世說了一遍:“第六世,我和你生活在江南水鄉,自幼兩小無猜,到了成年後結為夫妻,風平浪靜的過了一輩子。”

顏浩還在等她的下文,見她沒有要說的意思,頗為訝異的問道:“沒了?”

“沒了,你想怎麼樣?”

“不是,前麵都波瀾起伏的,怎麼到了這兒不搞出點兒動靜來?是不是想編的沒詞了?”

“別瞎說,道長估計是太上老君,他的話你敢不信?”

“信,信,你說說下麵怎麼樣了。”

“下麵的故事可就炫了。”玲玲眉飛色舞的說道:“下一世我們到了清朝末年,那時候大清朝也快沒了,我生在嘉興,很小的時候就到了日本學習,清朝滅亡之前,我趕回了嘉興,指揮杭州的革命黨人擁軍自治,成為辛亥革命中赫赫有名的女革命黨。”

“我呢?”顏浩問道。

“你?你是北洋軍的一位團長,推翻清廷之後,袁世凱命令北洋軍占領多處重鎮,你帶著一個團的兵力占領的嘉興。在占領嘉興的過程中,你和我率領的南方革命黨部隊展開了激戰,雙方都有死傷,最後孫中山請袁世凱擔任大總統,戰鬥才宣告結束。你以軍代表的身份占領了嘉興,而我隻得退到嘉興城外。

袁世凱稱帝,各地革命黨人再次發動‘倒袁護國’戰爭,我與你再次激戰於嘉興。你的北洋軍無論從訓練裝備還是人數上都占有絕對優勢,最後我不得不退敗到嘉興的一艘遊船上,被你的手下生擒。

你親自審訊了我,還對我采用了酷刑。結果,作為革命黨人,我始終不肯低頭,於是你心狠手辣的決定第二天將我處死。然而當天夜裏,你收到袁世凱退位的消息,於是暫時押後了將我處決的事情。隨著袁世凱病亡,北洋軍逐漸被各地革命武裝蠶食,你最終落得個孤家寡人四處逃亡的境地。此時我卻成為革命黨中頗有威信的女將,那時候你變成了生意人,雖然你想殺我,但是我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把你娶回去了。”

顏浩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娶我,我娶你還差不多。”

“別開玩笑,不管道長關於前世今生的故事是不是真的,我們必須先把身世弄清楚。”

“你打算怎麼辦?”

“去找我父親,可能的話,也把我的母親找到,隻有他們知道,你和我誰是他們親生的。”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好好的家搞得那麼亂。”

“也許這就是我們這一世的麻煩。”玲玲說道。

顏浩和玲玲去清風觀向清風道長告別之後,方才下山,去找玲玲的父親。

“對了,你爸做什麼的?”顏浩問道。

“去了你不就知道?”說完,玲玲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喂,爸,我在福西路。”

“福西路哪一段?”玲玲不耐煩的說道:“你自己不會找?”

玲玲和顏浩坐在福西路邊一間咖啡館裏,望著窗外。昨天夜裏的暴雨把南城洗淨了,哪兒都清亮亮的,讓人心情大爽。他們喝了一杯咖啡,玲玲對顏浩說了一句:“他來了。”

顏浩非常想知道玲玲的父親是誰,因為他有可能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轉過身,卻沒有看見有人走近咖啡店。玲玲拍拍他的肩膀,“走吧。”顏浩跟著她出了咖啡店,看見街對麵有一輛黑色的加長卡迪拉克低速行駛著。

車看見玲玲之後,忽然一個急轉彎,轉到了馬路這一麵,穩穩的停在玲玲和顏浩的身邊。司機立刻下車,為裏麵的人打開車門,隻見一位西裝革履,頭發梳得油量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他的氣質風度,絕對夠得上大亨級別。

“他是你爸。“顏浩向玲玲咬耳朵。

玲玲低聲回應道:“他可能也是你爸。”

中年男子看見玲玲,幾步走過去,把她摟在懷中,慈祥的目光中,滿含著對女兒的關切。

“玲玲,你去哪兒了?怎麼瘦成這樣?”他雖在埋怨,但語氣中那份對女兒的愛,卻顯露無遺。

“上車再說。”玲玲似乎不願和父親如此親密的站在街上,掙脫父親的懷抱後,急急的走到車門邊拉開車門,坐上車之後,玲玲見顏浩還傻愣著,向他揮揮手,“上車啊!”

顏浩沒有向前走了兩步,玲玲的父親卻轉過身,用淩厲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青年,“你和玲玲什麼關係?”。聽他的口氣好像顏浩誘拐了玲玲,除了不讓他上車外,還要找他的麻煩。

“朋友。”

“什麼朋友?”

“好朋友。”

“多好?”

玲玲見父親在責問顏浩,頗為生氣的說道:“睡在一起那麼好。”

“啪!”沒想到玲玲的父親聽見此話,竟然當著街上那麼多人的麵給了她一記耳光,隨後他用力把探出半個身子的玲玲塞進汽車。卡迪拉克像一頭怪獸,消失在福西路上。

顏浩站在那兒,望著遠去的車影,心下暗忖道:“難道如此冷酷的男人可能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寧願自己沒有這樣的父親。可憐的玲玲,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壓根不應該給她的父親打電話,現在倒好,和前世那些故事近似,他的父親要把他們硬生生的拆散了。

顏浩回到店裏,給玲玲打電話,結果電話已經變成了短信通知。整整一天顏浩都沒有精神,時不時的拿出兩塊玉佩放在手心裏摩梭,好像磨著磨著玲玲就能出現。

到了晚上,店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正在烤肉的顏浩立刻放下快要烤好的肉串衝過去接電話,結果是房東,通知他們下個月要交房租。他悻悻的回到烤肉架前,發現烤肉已經烤焦了,白白損失了幾十塊。

顏浩回到家,取出鑰匙準備打開房門,誰知門卻沒有上鎖,他以為玲玲回來,高興極了,幾乎衝進了公寓。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公寓裏坐在兩位穿黑衣的男子,一位站在小客廳中間,剃了光頭穿著黑色背心,身上的肌肉繃得賊緊;另一位則坐著,穿著黑色的西服,戴著金絲邊眼鏡,相貌斯文,

不過眼神有些邪惡,好像電影裏的師爺。

那位師爺開口問道:“你叫顏浩?”

“為什麼闖進我家?”顏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向前走了幾步試圖把師爺從椅子上拎起來,扔出自己的家。

那位光頭顯然是練家子,伸手一擋,便把顏浩彈開,之後擋在師爺身前,一手懸於胸口,一手微微伸出,看樣子顏浩再動手的話,他就要采取非常手段,不會僅僅將他彈開那麼簡單。

師爺有了光頭保鏢的保護,說話底氣十足,他對顏浩說道:“劉先生讓我給你一張支票,上麵沒有金額,你填多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