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周老板見過孫叔,他不想得罪警察,於是把槍送過去,有些討好的說道:“這位警官,請你不要淌這趟渾水,否則……”
“否則怎麼樣?”孫叔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警察我也不客氣。”
“姓周的,我看你是目無王法,憑你搶槍這條罪,足夠判你十年。”
“十年?你判我?好,好……”周老板連說兩個好字,隨後麵目陰沉的說道:“既然如此,休怪周某手辣。”
“你想做什麼?殺人滅口?”
周老板戲謔的對著孫叔鼓掌:“不錯,果然是位身經百戰的警官,連我要做什麼都能猜到。”
“你要殺警察?你瘋了。”
“沒錯,我的確是個瘋子。不但要殺你,其他人也一塊兒要死。”周老板說到此處,又淫邪的看著玲玲,她不用死,不過我會找人強奸她,每天都會派人,直到弄死她為止。”他說話時咬牙切齒,眼睛裏冒出紅色的微光,讓人不寒而栗。
孫叔被周老板激怒了,他大喝道:“你敢!”
“先做了他。”周老板下達了殺人的命令,兩名保鏢立刻撲上。雖然孫叔年輕時練過拳腳,奈何歲月無情,將近六十歲的人,哪裏是兩位青年壯漢的對手,才掙紮幾下便被他們架住,孫叔口中仍舊吼道:“我就不信,你敢殺警察!”
“那我就讓你親眼看看。”說完,他命手下打開了包間內的音響,將快節奏的舞曲音樂聲音調到極致,整個包間好像變成了搖滾音樂會的現場,任何多餘的聲浪都要淹沒其間,包括槍聲。
周老板舉起孫叔的九二式手槍,頂住他的太陽穴,慢慢打開了保險,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顏浩試圖掙脫兩名保鏢的控製,卻被兩名保鏢按在地上暴毆。千鈞一發之際,卻見包間門被人從外踢開,衝入五六位警察,毆打顏浩兩名保鏢迅速被警察製服,而周老板手中的警槍也被繳下。
“辛苦你們了。”孫叔對趕來救援的特警隊副隊長張衡說道。
張衡指指手上用塑料袋裝著的警槍說道:“作為證物,它需要暫時由我保管,晚一些我會向市局打報告。”
孫叔點頭說道:“沒問題。”此刻包間內的燈光全部打開,音樂也關閉了,走廊上站了二十幾位穿製服的特巡警。
顏浩對準兩名曾經暴毆他,現在被警察戴上手銬準備押走的保鏢屁股上踢了幾腳,特警由著他大概解了解氣,隨後說道:“行了,你也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張衡說道:“老孫,請您也跟我們回去吧,搶槍、襲警,獨一項就夠判個十年八年。”
“張隊,你再搜搜看,我剛才看見有人在夜總會賣搖頭丸,姓周的是這家夜總會的老板,賣丸子的肯定得到了他的默許指使。”
“好。”張衡對副手說道:“把這間夜總會裏裏外外翻過來搜一遍。”
“是。”副手從走廊上叫入幾名警察,先從周老板所在的包間搜起。
顏浩、玲玲、阿鬆還有孫叔都被特警隊帶走,由於涉槍的案件,他們被送到了市局刑警隊。顏浩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告知了負責筆錄的警官,等他出來後,孫叔等人已經在大廳等他。
孫叔告訴顏浩一個好消息,警方從周老板的夜總會搜出了大量毒品,如果查實為周老板所有,那麼他準備挨槍子兒了。
“孫叔,您真行。”回去的路上顏浩崇拜的對孫叔說道:“槍都頂著您的腦袋還那麼大義凜然。”
“槍裏沒有子彈。”
“沒有子彈?”顏浩驚訝的說道。
孫叔笑著說道:“我的槍是善良之槍,從沒開過一槍,而且也從未裝入過子彈。有時槍是一種威懾力,用它來震懾犯罪分子而已。”
“孫叔,您怎麼知道我們有危險?”
“小韓夫婦告訴我的,你們也要去謝謝他。”
“那一定,老韓是個好人。”
五個人在靠近夜市的路口分了手,阿鬆扶玲玲回家休息,露露挽著顏浩的胳膊回家,孫叔一個人走回去。
露露十分高興,道士的話險險靈驗,卻終於化險為夷。她幸福的偎依在顏浩懷中,一路回到顏浩的公寓。顏浩堅持不讓露露和自己睡在一起,他對露露說:“我希望把最美好的時刻留在結婚的那天晚上。”
露露真的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遇見顏浩之前他所遇到的男人們,哪一個不是信誓旦旦甜言蜜語,其實隻為了和自己上床。
“浩哥,我們結婚吧。”
“結婚?”顏浩仿佛因為今天夜裏的事情,變得成熟和超然,他沉默片刻竟然對露露說道:“好,結婚,明天就結。”
“真的!”露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激動的抱著顏浩,似乎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當然。”顏浩似乎沒有露露那麼激動,但他的平靜在露露看來卻是如此真實,如此可信。
翌日清晨,露露便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要和顏浩結婚的消息通知了她所有的好姐妹,她的手機收到了數十條羨慕的短信。雖然她們不知道顏浩是誰,但即使夜總會工作的小姐,也希望能夠嫁給自己深愛的男人。
露露卻沒有等來她最希望收到的玲玲的短信,為什麼?難道玲玲生病了嗎?露露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顏浩,今天是她和顏浩的大日子,她不希望出現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顏浩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西服,這是他父親的禮服,穿在顏浩身上有些嫌窄,不過也讓他顯得較為結實。不知道他的父母看見自己的兒子今天結婚會驚喜成什麼樣子,為人父母總是希望自己的子女早早成家,生下孩子,組成自己的家庭,成為一個真正獨立的大人。
露露穿了一件較為正式的白色套裙,長發披在肩頭,清純動人,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閃出幸福的光彩。他們並肩走在街上也不知引來多少路人羨煞的目光,露露緊緊摟著顏浩,向婚姻登記處走去。
“浩哥,你愛我嗎?”露露問道。
“愛。”
“你覺得幸福嗎?”
“當然,我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為什麼?”露露故意撒嬌的問道。
“因為我娶到了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浩哥,你也學會油腔滑調了。”
“我一直都是。”
“不,你不是。你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是嗎?”顏浩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攬在露露肩頭的那隻手。
女人的情緒總是多變,尤其在幸福的定點,她們總會生出患得患失的之感,仿佛幸福欠缺真實,仿佛幸福是一場虛幻的電影,她輕聲對顏浩說道:“浩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還會愛上其他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