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宮別苑?那裏應該是墨的另一個秘密基地之類的吧?沒想到他竟然將娘親和安兒安置得那麼妥當。花月夜坐在馬車裏不由得有些激動,若是沒有雪城這些事,我和他,應該是另一個結局吧?在一陣胡思亂想之中,馬車已經到了玉宮。
“怎麼了?”花月夜下了馬車,便見到流風一副高度警戒的模樣。
“出事了。”流風將花月夜護在身後,小心謹慎的進入了院子,果不其然,院子裏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屍體,血腥味充斥著兩人的鼻息,甚是難聞。
“娘親?安兒?”如此恐怖的場景,花月夜驚慌失措,心中擔心秦氏和安兒,瞥開流風的保護,不顧一切的衝進裏院兒。
院子裏,花月夜被眼前的情況怔住了。
隻見一副頎長的白衣背影手握著長劍一把刺中秦氏的腹部,長劍穿堂過肚,登時鮮血直流。
“不——!”花月夜驚恐不已,渾身發抖,毫不猶豫的衝了上來,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四目相對,花月夜隻覺得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在一瞬間被抽空了,那柄長劍無情的插在秦氏的腹部,鮮血浸透了秦氏的衣裳,灑落在冰涼的青石地磚上,陽光之下甚是刺眼。
“為什麼?”花月夜張了張口,聲音裏透著絕望:“我問你為-什-麼?”
就像沒有聽見一般,賀蘭祁墨冷情的拔出長劍,同時毫不留情的刺向花月夜。
望著那柄長劍無情的刺了過來,花月夜冷笑失聲,絕望的閉上雙眼。
砰的一聲,長劍被人打落,流風及時趕到,阻止了賀蘭祁墨,二人隨即陷入了激烈的打鬥。
望著一黑一白的身影在院子糾纏,偶有血腥傳出,花月夜的心一點一點的變冷,變寒。
“......夜,夜兒。”秦氏虛弱的看著花月夜,聲音細如蚊呐。
花月夜已經泣不成聲,抱著秦氏連連搖頭:“娘,娘?月夜來遲了,娘......”
“夜兒......”秦氏想要伸手撫摸上花月夜,去無奈根本做不到:“......夜兒,娘親...怕是不行了,還好你和安兒,都沒事......夜兒,娘親,有一件事...一直...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娘,你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我隻要你好好的,娘......”
“夜兒,你,你其實並不是,不是花成邑的,女兒......娘在嫁給...他時,已經,已經有了你......你,你的親爹,是,是西無,無憂......你帶著安兒,去找,找他......”秦氏不行了,隻是她實在放心不下一雙兒女,尤其是花月夜:“夜兒,不要怪,墨,墨王,其實,這一切都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秦氏再也沒有了生氣。
“娘——?”花月夜痛心疾首,因為太激動,她昏了過去。
墨王府內,賀蘭祁墨心不在焉的撫著琴,那琴聲斷斷續續,毫不成調。
“主子,不好了。”橙影飛速的奔了進來,身上還帶著血跡:“玉宮別苑被屠殺了。”
“什麼?”賀蘭祁墨大驚,手上力度不均,琴弦突然斷裂,琴音更是戛然而止:“有多少人傷亡?”
“除了我,全部,全部都......”
“別苑裏全是玉宮的高手,怎會如此大意?”賀蘭祁墨質問道。
橙影猶豫著說道:“午後,午後,主子您帶了好些人衝進了別苑...因為帶頭的人是您的模樣,所以我們才會......”
我?看來有人布了局了。賀蘭祁墨冷靜了下來:“從刑場回來之後,我就不曾踏出此處半步,怎麼可能分身去別苑殺害自己的人?”
“是,剛開始我們的確沒有防備,可是見您...不對,是見那易容成您的模樣的人不由分說的大肆殺戮,我們便知道是有人冒充您,所以也予以了還擊,隻是對方人數眾多,而且個個都武藝超然......”
“查!一定要查出幕後主使!”隱隱的,心底那份懷疑越發強烈,隻是仍舊不敢肯定。
“是!主子,橙影還有一事不知當報否?”橙影有些猶豫,花月夜的娘也死在了那裏。可是自從主子從雪城失憶回來後,完全忘記了別苑裏的秦氏母子,眼下也不知能否說出來。
“墨,賀蘭辰熙派人來了,事情緊急!”青影神色嚴肅的衝了進來。
看來近期是多事之秋啊!賀蘭祁墨心中越發煩悶,向橙影擺了擺手,示意他先退下。
來人正是賀蘭辰熙的近身侍衛,見到賀蘭祁墨,他立即行了跪禮,並道:“墨王,太子妃失蹤,太子請您帶人前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