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帶著已經昏迷的秦氏和安兒逃出水牢,一路殺了出來,剛出得天牢,驚愕發現整個天牢已陷入火海之中:“不好!主子?”欲返回天牢救人,可是秦氏和安兒怎麼辦?這可是主子拚命要救的人啊!青影咬牙,抱起秦氏和安兒借著月光在黑夜之中飛奔。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們交到楚飛鳳手中,才能安心的去營救主子。
賀蘭祁墨終於突破人牆,衝到了自己剛剛用內力打開的水牢石壁前,正欲離去。卻不想迎麵濃煙滾滾而來,空氣驟然變得稀薄,呼吸艱難,這是?著火了?!看來賀蘭景林是想將自己燒死在這裏了。賀蘭祁墨迅速點了身上幾處大穴,掩了氣息,釀釀蹌蹌的在天牢中尋找出路。
昔年蝶宮大火的情景突然重現在他腦海之中。一大清早,賀蘭祁墨被煙嗆醒。
“咳咳,發生何事了?”賀蘭祁墨猛然坐起,慌亂的看了四周,濃煙滾滾:“不好!著火了!”掀了被子快步向屋外奔去。一路上沒有看見任何人,顧不得其他,他大聲呼喊起來:“救命啊,著火了,快來救火啊——”無論賀蘭祁墨如何呼救,沒有任何人出現,沒有任何人救火。跑到主院,發現母妃的寢殿火勢洶湧,賀蘭祁墨驚慌不已,衝進母妃房中,隔著大火看見母妃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母妃?”賀蘭祁墨衝到玉蝶兒的床前,扶住她,“母妃別怕,兒臣這就救您出去。”
“墨?我的兒。”蝶妃清淚流下,輕輕搖頭,沙啞著聲音說道:“沒用的,墨兒快走,母妃不行了。”
“不,墨兒一定不會丟下母妃的。”賀蘭祁墨十分痛苦,他奮力的抱起玉蝶兒,欲衝出去。
“墨兒,這是玉符,你拿好,去玉宮找我師兄宇辰子,母妃有一封信在那兒,你看了便知。”玉蝶兒指上摘下一枚墨色的玉指環,上麵刻著精致的荷花。她美目含淚,疼惜的看著賀蘭祁墨:“墨兒十七了,再不是曾經的閑散皇子,有些責任你必須要承擔了。”說完,玉蝶兒轉動了枕邊的機關,一條暗道赫然出現在眼前。
“母妃?”賀蘭祁墨一陣茫然無措,他不是很明白母妃的意思。
“沒時間了,快走吧。”千萬不舍,還是將賀蘭祁墨推入暗道,立刻關上了機關。
“母妃——?”無論賀蘭祁墨如何呼喊,石門已畢,再也打不開。後來他回到皇宮,聽宮人們說那場大火將整個皇宮都照得通紅,整整燒了三天三夜才熄滅,蝶宮連同那個曾經寵冠六宮的蝶妃一並被燒成灰燼,無跡可尋。
“母妃......”賀蘭祁墨怔怔的望著四周的大火,心中一陣恍惚,“我的責任!”雙拳緊握,真氣內斂,折返回到水牢,跳進汙水之中......
“小姐?不好了,出事兒了!”羽兒驚慌的衝進柳雪顏的房中,將熟睡的柳雪顏喊醒。
“何時如此驚慌?”柳雪顏坐起,看著羽兒神色慌張,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升起。
“天牢失火,火勢甚大。”羽兒一邊替她穿戴,一邊說道。
“天牢?”柳雪顏覺得奇怪,天牢怎會失火?
“我們的人剛剛來報說天牢有賊人闖入,太子統領禦林軍正在全力緝捕,在打鬥中不小心灑了牢中的火把,導致天牢失火。”羽兒快速的說著:“可是並沒有人救火,看樣子太子定是要將那人燒死在天牢。”
“王爺知道嗎?”即便是打鬥灑了火把也不會導致整個天牢失火,更何況失火卻無人施救,這場火怕是早有預謀。
“王爺並不在府中,青影侍衛也不在,”羽兒擔憂的看著柳雪顏,“玉宮暗影全部不在府上......”
“砰!”珠釵掉落,柳雪顏驚得站了起來,“你是說,被困在裏麵的人,是,王爺?”
“怕是錯不了。”羽兒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們的人悄悄潛入了幾個,在天牢裏發現了玉宮影衛的屍體。”柳雪顏突然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氣般癱坐到地上,羽兒立刻將她扶了起來:“小姐?您沒事吧?”
“快,調集我們的人,立刻營救!”柳雪顏定了定神,顫抖著扶著羽兒站了起來,來到櫃子前,拿出夜行衣,“我們也去。”
“小姐,您這樣......”看著小姐神魂不附的樣子,羽兒擔心得很。
“還愣著幹什麼?立刻行動!”柳雪顏迅速的換上了夜行衣,拿了軟劍正欲出發,又說:“帶上消火石。”
“是!”知道攔不住她,羽兒隻好從櫃子裏取了一大包消火石跟著柳雪顏一道消失在了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