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經查到秦氏母子的下落!”青影雖然不能理解賀蘭祁墨此刻的心情,可是終於打探到了秦氏母子的下落,他總覺得主子正是在為此事煩惱不安,所以也是第一次在主子彈琴的時候出聲打斷。
“說!”琴聲嘎然而止,賀蘭祁墨迅速起身,神色有幾分焦急的看著青影。或許賀蘭祁墨自己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情緒如此失控。
“他們被太子囚禁在天牢底層的水牢裏,守備十分森嚴。而且,而且秦氏身染重疾,情況不大好。另外,太子和花丞相今晚就會有行動,可能會滅口。”想到手下來報說在天牢中見到秦氏母子的情況,青影心中也有些難受。
“水牢?!”沒想到太子一群人竟然如此泯滅人性,將婦孺孩童關押在暗無天日的水牢,賀蘭祁墨雙拳緊握:“立馬實施救人計劃,無論如何,都要保證他們安然無恙!”看著青影少有的情緒,賀蘭祁墨大概猜到了秦氏母子的情況不容樂觀,可是這人他必須要活著救出來,必須活著:“救出後先送去玉宮別院療養吧。”他不想讓花月夜看見秦氏母子傷痕累累,他怕見她的笑容變成愁容。
“是!”領命,轉身欲離去。
“等一下!”賀蘭祁墨取了玉劍,將青影叫住:“我親自去!”
“主子?!”青影大驚,這樣的事主子怎麼可以親自行動,雖然主子武功高強,少有敵手,可是若這是太子的陷進又該如何?
“不必多言,此次以玉宮之名行動,將玉宮影衛速速調集,即刻出發!”言畢,轉動古琴機關,閃身進入玉宮準備救人。
“主子!”青影望著賀蘭祁墨的背影,再次想要阻止,無奈賀蘭祁墨人已經進入了玉宮。這玉宮是宮主的寢宮,沒有召見,任何人不得進入。
天牢裏十分陰暗潮濕,偶有刺骨寒風從石頭縫兒刮進來,打到身上像刀子般難受。秦氏一臉的病容,憔悴不堪,大腿以下的部位全部浸沒在汙水中,已然失去知覺。即便如此,她還是拚著僅有的力氣將年幼的安兒抱在懷中,使他不被汙水浸濕。已經兩月了,先是被關在暗牢裏,受盡侍衛的侮辱;如今又被轉移到這潮濕的水牢,受盡老鼠的啃噬。還好安兒暫且沒事,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靠什麼撐下去了。秦氏目無光澤,心中寒涼:花成邑,虎毒還不食子啊!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自己當初終究是錯了。若有來生,定要你生不如死!
夜幕降臨,天牢侍衛換班,賀蘭祁墨一行人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天牢。按照賀蘭祁墨的安排部署,玉宮影衛負責掃清天牢的守夜侍衛,自己帶著青影深入到地下水牢,實施救人。一路進入,順利的有些詭異,賀蘭祁墨不由得謹慎了起來。
隨著青影,終於來到了最底層的水牢:秦氏麵色蒼白,憔悴不堪;雙腳被鐵索縛住,泡在水中,那水汙濁不堪,麵上甚至漂浮著腐爛的死老鼠。再看秦氏懷中的安兒,麵黃肌瘦,眼神毫無光彩。賀蘭祁墨一劍劈了牢門,縱身躍入牢中,砍下鐵索,將秦氏和安兒救下。帶著二人剛落地,本來陰暗潮濕的水牢驟然明亮,無數禦林軍舉著火把魚貫而入。
“啪!啪!啪!”單調的拍掌聲由遠及近,一個明黃的身影從侍衛後麵走入,禦林軍立即列成兩隊為其讓行。
“你果然沒有令本太子失望啊,終於還是來了。玉-墨-公-子!”賀蘭景林慵懶的看向戴著銀麵的賀蘭祁墨,繼續說道:“看來那個丫頭替你擋這一劍甚是值得啊,哈哈哈哈!”
賀蘭祁墨小心的將昏昏沉沉的秦氏和安兒交給青影,平靜的看著一臉奸計得逞的賀蘭景林。
“玉墨公子,不管你是有三頭還是六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賀蘭景林麵色轉冷,對著禦林軍大喝道:“還不速速將這擅闖天牢的賊人拿下!”
“是!”侍衛們齊刷刷的拔劍而出,指向賀蘭祁墨幾人。
“哦對了,抓住後,殺-無-赦!”賀蘭景林眼睛透著危險的氣息,惡狠狠的看了賀蘭祁墨一眼,轉身離去。
“上!”
“主子,您先走,我在這兒擋著。”青影提劍擋在荷蘭祁墨前麵。
“青影聽令!”賀蘭祁墨冷眼掃視了一圈兒禦林軍,說是禦林軍,這群人中怕是有不少死士吧?!而且人數眾多,隻怕又是一場死戰。他冷靜的看著密密麻麻的禦林軍,直到看到水牢一側的微弱月光,向青影示意,並命令道:“你帶他們先行離開,無論發生任何情況,務必保證他倆活著見到楚飛鳳!”
“主子?!”對方人數太多,而且天牢地勢狹窄,萬一發生不測,青影實在不敢想。
“執行命令!”賀蘭祁墨凝聚真氣,憑著驚人的內力將水牢一側的石壁震開了一大塊兒。示意青影立刻帶人離開。而此時禦林軍已經將賀蘭祁墨團團圍住,劍拔弩張,生死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