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件事太詭異了,季紅纓為什麼說要重新找宿主,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離開酒店,景言已經猶如驚弓之鳥,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淡定,甚至走夜路時,一步三回頭。
紀紅纓是景言從未遇到過的對手,她一直深藏在黑暗中。
景言回到公寓時,天已經快亮了,林小芳留了紙條說要去照顧陳嬌,不回去了。全世界再次隻剩下她一個人,歎了口氣,景言倒在了床上。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失敗的靈媒,沒有之一。
一道藍色的熒光前然而止,景言不用猜就知道屈原來了,白辰風的話她不是沒有質疑,隻是她懶得去猜其中的陰謀,整個冥界隻有她一個是人,鬼都能拿出這之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查的怎麼樣啦?”景言問的有氣無力,這個世界還有比她更倒黴的嗎?
屈原淡藍色的眸子一直在盯著景言,那冰冷的目光,她就算不看他都感覺到了涼意。
“我追到了醫院,他就莫名消失了,我懷疑他並非人型,醫院有他的寄宿體!”
“連你也看不出他是個什麼東西?”景言不解的說;“她既然有寄宿體就不是人類,那你應該能查出來!”
屈原不是第一次在景言麵前感覺到蒼白無力了,這丫頭屬於那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心沒肺,跟她解釋也沒用。
“走了!”屈原隻是說了一聲就消失了,景言原本是想在他麵前擺擺架子讓他主動提出來陪她的話,聽到他說離開,她趕緊起來看到的就隻是空蕩蕩的房間了。
“討厭鬼!”景言氣的將枕頭扔在了窗戶上。隻是窗前已經是空無一物,景言有種失落的感覺。
夜晚,景言做了好幾個夢,她夢見法術界的人強行分開了她和屈原,還夢見她被屈原切斷了情根,她想反抗的,可是這些如夢如幻的,讓她分不清真假。
第二天,景言起了個大早,這是她第一次去學校沒有被看門的大媽罰寫檢查,景言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今天屈原沒有來上學,景言渾渾噩噩的在學校呆了一上午,除了英語課時背不出單詞被老師罰站意外,這是最平靜的一天。
中午去飯堂吃飯時,她看見了學校“光榮”板上,白辰風被罰了五千的檢查,這消息讓多少女學生的心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啊!
景言隻是看了一眼,撇撇嘴走開了。
屈原不在,景言隻能站著吃飯。今天特別的鬱悶,校花白亦雪居然舍近求遠的來到她的桌前跟她一起站著吃飯。
“快活日子過多了,想來體驗下民間疾苦?”景言彎著腰說話酸溜溜的,白亦雪聽後臉色一陣的蒼白。
“我知道你在生氣,可是,子皓現在還在醫院躺著,阿城隻是看不過!”
白亦雪說話聲音帶著哽咽的情緒,景言莫名其妙,白子皓住院了?
“沒那麼嚴重吧!”景言不太相信的說道。
誰知道她隨口一說,白亦雪紅著眼眶,啪!餐盤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蔬菜米粒撒的滿地都是。
白亦雪的眼神帶著恨意;“斷了一根肋骨,你說不嚴重?”
白亦雪衝著景言吼了一句就離開了,餐廳裏吃飯的同學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景言。
從這一天開始,校園裏又多了一個傳說。
新生景言嫉妒成性,自己被屈原甩了後看不慣白子皓與白亦雪恩愛,將白子皓推下樓,導致白子皓斷了跟肋骨,不得不休學。
之後,景言在雲頂一高多了一個外號“狼毒花”,從此學校裏法術界以外的學生,再也不敢欺負她。
景言這兩天過得是真的很清靜,不僅沒有同學再敢欺負她了,還有很多同學見了她都嚇得繞道走了。
她都快成了校霸了!
這可不是個好預兆。
在男生宿舍樓下整整站了二十多分鍾,景言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上去。
在眾男生驚喜的眼神中,景言終於弱弱的問了一句;“請問陳誠在嗎?”
男生們足足愣了一分鍾,才有人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找陳老板的!”
他都老板了,景言感覺不可思議,怪不得那麼拽。
“哦!不別誤會,陳誠經常老扳著臉,我們私下叫他陳老板……“
聽了男生的解釋,景言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陳老板,嗬嗬比白臉關公好聽。
跟著陳誠的室友進了男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