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走了!”林小芳的聲音還帶著抱歉,身體卻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景言的懷裏。
“……”景言鬱悶的看著林小芳落荒而逃,心裏不解,這不是離的很遠嘛!
林小芳一走,車子裏是徹底安靜了。景言看向從頭到尾都沉默不言的屈原,按理說柳媛要是從陰間潛逃回人間了,他是要被連累受罰的,最著急的應該是他才對,真家夥怎麼這麼安靜。
景言言忍不住問道;“她要是回來了,你怎麼辦?”
“……”
車廂裏景悄悄的,屈原看都不看她一眼,專心的看著前方……
景言心裏有些火了,她一把扯過屈原的袖子,提高了音量;“你說句話行不,我是在關心你!”
景言這麼一吼,原本在專心開車的陳龍也忍不住插嘴;“長毛怪,別這麼不近人情,有什麼難處說出來,哥們兒會幫你的!”
屈原對他們兩個簡直無語了,相處這麼長時間來,他一直覺得景言智商低是她個人的原因,現在加上陳龍,他發現這是人類的問題。
在被景言給問煩了之後,屈原終於爆發了。
“對於一個什麼都不懂得人一句話,你們就深信不疑,簡直白癡!”
屈原一句話,景言跟陳龍的臉刷的白了,剛剛是太著急了,陳龍是這麼安慰自己。
景言小聲嘟囔著;“萬一真的回來了呢?
天使嫁衣婚紗店裏,景言一看見柳母就來氣,上回累的都快吐血了,一分錢沒給還給弄監獄裏關了六天,什麼人呐!
而柳母從一進店裏就是哭哭啼啼的講述著她的女兒被鬼纏身了,整天晚上跟個幽魂似的,真害怕她哪一天就跟柳媛一樣跳樓了。、
景言是滿頭的霧水,她不就一個女兒死了嗎?她清楚的記得那天去的時候,沒見她家還有另一個女兒。
“柳姨,您還有個女兒啊?”景言問。
景言突然的發問讓柳母一愣,隻是片刻,她了口氣,提起她這個女兒,她滿心的愧疚。、
“是啊,我還有了女兒,也是收養的!”
景言在聽見她這句話的時候,不自覺的臉上出現了異樣的表情。
柳母似乎並沒有發現,她接著講。
“年輕的時候,我家境好,父母卻離異了。那時的我比較叛逆,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導致了習慣性流產的病根。”
景言有著短暫的驚訝,她輕輕的握住了柳母的手。
“在媛媛十五歲的時候,我去南京出差的路上碰見了婧婧,被遺棄在火車站。我很喜歡她,就將她接到了家裏,做我的女兒。可誰知婧婧跟媛媛相處的很不好,媛媛很排斥她,姐妹倆總是吵架,所以那時我將婧婧送走了。”
說道這裏,柳母眼裏呈現出濃濃的愧疚之情,景言很清楚的意識到,在柳媛走後,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將她的母愛大部分都轉移給了她口中的那個婧婧。所以,她眼中流露出的愧疚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如今活著的女兒婧婧。
而柳媛已經是她如今最大的煩惱了,也是她來找她的理由。
有了這樣的想法,景言對於她的態度明顯冷淡了很多;“柳阿姨,您今天來找我不會是為了講故事吧!”
“不是不是……”柳母趕忙說道,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了;“媛媛一定是覺得婧婧回來搶了她的位置才回來找她麻煩的,景小姐您神通廣大,能通鬼神,能不能用您的神力勸勸媛媛,讓她離開!”
神通廣大,能通鬼神?
這帽子扣得有些高了,景言斜著眼看著滿臉憔悴卻又苦苦哀求她的柳母,最終心還是軟了,她同情柳媛,對於柳母對她亂潑髒水的行為很是生氣,但是如果她真的回來了,作為她曾經的“圓夢”人,她還要去問問原因的。
“阿姨,您怎麼確定柳媛回來了?”景言有些疑惑的開口,對於一個沒有半點靈力的凡人,她的話她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柳母其實對劉媛還是有些愧疚的,雖然她這次對婧婧過分了,但是她也是不希望景言對她傷害太過。所以,她還是對景言有些保留的。、
“就是,婧婧說做夢經常夢見媛媛,讓她滾出柳家,明明在夢中對她動了手,醒來後脖子上卻出現了紅痕,明顯是被鬼抓出來的……”
柳母說的很仔細,景言隻是聽她的描述就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她沒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