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天下的母親都是這樣,所以她在聽到我又為其他男人而感到緊張不已的時候,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在她的眼中,我已經是沈可文的妻子了,即便我再如何的愛誌勇,即便我和誌勇再如何的般配,我也絕對不能和誌勇走在一起!她怕我再犯糊塗,然後就如當年突然帶著可文回家一樣,又突然當著她的麵宣布:“現在我的丈夫已經不是可文,而是誌勇了。”
“不管怎麼說,我堅決不會讓你再糊塗下去的!”她皺著眉頭,不等我把話說完便將我的話給打斷掉。
而就在我和媽媽激烈爭辯的時候,可文突然間在門外敲了敲門,說是他忘記了帶錢包。
事實上在他出現的時候,我雖然表現出滿不在乎的神情,但是媽媽卻是感到十分吃驚的。目送的可文二度離開,我們都在想著剛才我們母女之間的談話,可文是否聽了過去。
而在這樣的心態下,媽媽也就沒有和我再說些關於誌勇的敏感的話了。
就如平時過來的那樣,她隻是做好她客人的本分,而我也隻是做好自己乖女兒的本分,給媽媽做了一桌子菜。但是就算菜做的再如何的豐富,菜品上的熱氣再如何的騰騰而起,它也終究無法化解整個屋子裏突然而起的那種尷尬的氣氛。整個餐桌上,所有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而且味同爵蠟了。
我知道媽媽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和我說,但是現在她隻是做好她的客人,帶著客套的笑,客套地吃了飯,然後道別。而當媽媽離開之後,整個屋子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尷尬起來。
此時此刻,望著自己眼前的沈可文,我的腦子裏隻想著他之前在衛生間裏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心中頓時如有一塊大石一樣堵得厲害。
我的腦子裏隻想著,他竟然會那樣的對我,他每天都口口聲聲說他愛我,然而他卻連這麼一點點的空間都不給我!在我最為難過的時候,他非但沒有走到我的身邊來安慰著我,反而在我的傷口上撒鹽,讓我本來就已經痛的不能再痛的身心,痛的更加的厲害了!
我知道我昨天晚上和誌浩之間的事情的確對不起可文,但是他呢?他說他信我,卻這麼快就陷入了對我的不信任之中,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個意外,還是他本性就是那種多疑的人?
“鶯鶯,我周六就要去北京出差了。”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突然間衝我說著。
那樣的一道聲音,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頓時清晰地在我的腦子裏閃過一道痕跡。
聽著他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來,我頓時想著或者他也覺得這個屋子裏的氣氛實在是太過尷尬了,所以他想要借助某種話題,來調解我和他之間的氣氛。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仿佛他已經早就忘記了我和他之間今天發生的那些不快。仿佛從此時此刻開始,他又想要和我重修於好,然後繼續和我過著從前那樣平靜祥和的日子。
在聽著他說著那麼一句搭訕的話的時候,我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
我總覺得,今天的可文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昨天的他還是那個全身心都相信我的男人,而今天他竟忽而陷入對我的猜疑中,忽而又如從前那樣的信任我。此時望著眼前的這個可文,聽著他說他要去北京的搭訕的話,我竟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不該相信他了。
隻是在一瞬間的功夫,我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件事情:誌勇,他曾說他周六的時候會在水上樂園等我,難道可文竟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故意拿這樣的話來試探我的忠心?
突然件想到這,我頓時恍然大悟,隨即厭煩地皺著眉頭背過身子,懶得再多話了,隨即哼了一聲:“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