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男人的話在酒杯裏(3 / 3)

江問渠笑眯眯的看著李滑說道:“混得不錯嘛!”

李滑在江問渠麵前則永遠是一副二逼姿態,擺手賤笑道:“哪裏哪裏。”

“看你那樣兒!說說吧,到底混成啥樣了,你小子裝的夠深啊!”江問渠其實也很開心,他也盼著滑子能出人頭地,別再讓村裏人白眼。

滑子說來也可憐,剛生下來就沒了媽,是他那個賣豬肉的老子一手拉扯大的,小時候這家夥又搗蛋,不僅被村裏人取了一個“缺德皮條”的稱號,還罵他是有人生沒人教的野種,缺德呢是說這廝小時候老是翻牆頭,偷人家的雞蛋,還不忘給留一坨屎,而皮條則是每次有人告到他們家以後,都會被他老子抽一頓。

江問渠現在想想那群人嘴裏也不積點德,得虧村子裏大多數的人家都還姓李呢,畢竟罵他是野種這句話可連他那難產而死的母親都給罵進去了,有一次江問渠實在聽不下去了,當時不到十二歲的江問渠直接把一位成年莊稼漢子給當場撩翻,還給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家夥打的滿嘴是血。

當然事後還是江問渠老爹江一壺,和李滑的老子李鐵牛拿了好幾斤豬肉一起去那位大叔家道歉才把這事給了了,不過值得一說的是這對父子的名字具是奇葩啊。

看著江問渠的表情,滑子也明白江問渠是想知道他怎麼混到現在的。

滑子又跟江問渠碰了一口酒,難得的正經說道:“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我運氣好。”

說了一個他,江問渠雖然不清楚指的是哪位,但還是靜待下文。

滑子好像理了理思路,“三個多月前聽說你要來上海,我就直接辭了南京的活,當然也是在酒吧,來到上海,咱得為義哥開路不是。”

江問渠笑了笑,拿起酒瓶子跟滑子又碰了一個。

滑子繼續說道:“可是在南京到上海的火車上,我兜裏麵剩下的三四根煙很快就被我消滅完了,在火車上幹坐著難受啊,剛好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哦,也就是這酒吧的管事,我們都叫他凱哥,在門口抽煙,可能是我多看了兩眼他手裏的煙,結果凱哥隨手就扔過來一包他隻抽了一根的黃鶴樓硬知音,最後說送我了。”

“不是說到外麵不要隨便抽陌生人給的煙嘛。”江問渠忍不住打斷道。

滑子悻悻一笑,“這不是沒事嗎。”

滑子又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下火車以後,我看見有兩個賊眉鼠眼的小子跟著凱哥,於是我也就跟了上去,果然沒走出去幾步,其中一個人上去把凱哥撞了一下,還連忙說對不起,凱哥雖然是老江湖了,可一些偷雞摸狗的小把戲他哪裏知道。”

說道這裏滑子嘿嘿一笑,江問渠也笑了笑,也大概猜出了結果。

可滑子開始吹了,“咱滑子是誰啊,知恩圖報的好人呐,於是我就上去叫他們把錢包還給凱哥,可那兩個小賊不幹了,對我說,小子你有種跟我來。”

滑子越說約起勁,“吆,滑子還真不是嚇大的,我跟凱哥跟著他們到一處偏僻一點的角落裏,果然那裏還有三個同夥,加上他們兩個總共五個人,都不用凱哥出手就被我當場幹翻了,他奶奶的,也不問問咱是誰的小弟,你說是不是義哥,來走一個。”

江問渠無奈一笑,拿起酒瓶又跟滑子碰了一個。

確實有時候男人的一些話都在酒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