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要嘴硬?傳仵作。”錢彪心裏是認準了這永輝令有貓膩,所以為了要他認罪,也就不太著急了,慢慢的將證物一件一件的擺出來,要這縣官親自伏法。
一轉眼,仵作就被兩名緹騎帶上了堂來,給錢彪拜叩了一下之後,就端端正正的站立在了堂上。
“經本官勘察,死亡的內衛大多都是背部中刀,而且在一些未被大火燒盡的瓷器上發現了迷魂藥的粉末。也幸虧了那場大雨,才讓縣令你的詭計暴露在本司的眼中!”錢彪示意仵作,說一說他的勘察結果。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縣令和師爺一個勁的磕頭,嘴裏叫喊。但仵作好像並未聽到,自顧自的就說起了案子。
“大人英明,小的乃這永輝縣的仵作,經現場勘察,和大人所說的是如出一轍。大火再猛,燒不掉人的屍骨,所以據現場勘察,屍體共有71具。大部分是背部中刀,而且在有些死者的喉部檢查出大量的迷幻藥粉,也就是江湖上所說的蒙汗藥,計量之大,若是常人食用,足以致命。現場未有太多打鬥,幾乎很多死者都是被一刀致命,這一點小的也非常奇怪……”
“夠了!”錢彪示意仵作暫停,轉而又問縣令:“你都聽到了?你也知道死者都是內衛,武藝了得,怎麼可能被人一刀致命。館驛負責安頓也是你永輝令的職責範圍,瓷器中勘驗到了蒙汗藥,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大人啊,下官就是有通天的膽子也不敢截殺內衛啊,還望大人明察。”永輝令嚇得已經哭了出來,身後的師爺和一位班頭也嚇得默不作聲。
“冤枉?不是你幹的?你真當本司蠢嗎,會信了你的鬼話!”錢彪站起身來:“如不是你,那幸存的公主怎會繞過你的永輝縣衙,雨夜奔襲道洛陽報案。若不是你,怎會賊喊捉賊第一個發現現場。”
“真的冤枉啊,下官哪裏有這樣的本事啊。”永輝令求饒,拚了最後一口力氣辯解道。
“哼,本官知道就憑你這種角色還辦不到這般通天大案,還不快快交代剩下的使團到哪裏去了,你那幕後主人又是誰,說出來還自罷了,要是說不出,本司就叫你爬不出這高堂!”見永輝令還沒有認罪伏法的意思,錢彪再也安奈不住了,直接招呼兩旁的手拿驚堂木的緹騎,示意用刑。
“人是苦蟲,不打不從,人是難刁,不打不招!來人啊,將此賊的烏沙退去,重打二十。”錢彪這麼一說,兩旁的緹騎就真的動起手來。
緹騎們手中的驚堂棍又叫水火棍,一棍下去定叫得受刑之人皮開肉綻,話說水火無情,這棍子也是如此。若平日有人與差役們勾當,差人們下板子就是頭重腳輕,揮的力氣大,正真打在身上卻不見得疼。若遇到凶悍的犯人,差人們這一棍子下去直接就是血肉模糊。永輝令自上任起,打過無數人,卻想不到今天自己也會嚐嚐滋味。
今天的棍子可不比往日,衙役們在有力氣也沒有大理寺的緹騎們下得了手,錢彪也怕將永輝令打死,不能伏法,所以隻說重打二十,可平日裏養尊處優慣了的太爺,這一棍子下去,幾乎就是要了半條親命了。棍子剛剛一粘到屁股,永輝令的慘叫就震得人耳膜都快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