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哈雷的雲南江湖(2 / 2)

“我從來不立幫派,我做的是一個真正有自由精神,真正喜歡哈雷這種生活方式的人。”鄭義算是帶頭反對“北京幫”,都是有血性的男人,事情最後在哈雷的江湖鬧得頗大,去年7、8月份之後,鄭義甚至沒有再上網。但最後卻是一個戲劇性的結果:“這次他老大主動過來,我們已經變成很好的哥們。哈雷的哥們很多時候對這種破事都一笑了之,哈雷一騎,什麼都忘了。”

哈雷江湖背後的城市營銷

“一個婀娜如《牡丹亭》中杜麗娘的女子,手持香扇玉立在一輛美國哈雷戴維森的摩托車後,而整個畫麵的背景是蜿蜒的長城”,曾有人為自己見到的一幅宣傳畫驚歎,這背後或許正是哈雷精神嚐試與中國文化交融。

按照車友們提供的資料,1923年5月,建築學家粱思成騎哈雷摩托出車禍受傷的消息就曾被刊登在《晨報》上;到了上世紀40年代,香港已有“Harley-Davidson Club”,聚集地多是新界粉嶺;1959年,上海市公安局從民間征集的四輛1200CC排量的哈雷摩托重新翻修、噴漆,卻是作為迎送外國貴賓的開道車使用的:隨後多年,哈雷在內地是略帶沉默——盡管很早哈雷就與中國人有所接觸,但在中國內地是否已經形成一個人數足夠多的“哈雷江湖”?

“我們估計至少會有超過1000以上的車主分散在各個地區,而且這個數量在不斷增長。中國的客戶有一個特點,他們普遍都是成功人士,從年齡段上講,從30到60歲都有。他們對生活很有追求,對自己的生活方式,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激情,他們會挑選跟自己的朋友一起騎哈雷摩托車去打發休閑的時光。”

哈雷戴維森亞洲區總經理如是向我們描述了“哈雷江湖”的中國臉譜,這些臉譜包括中國的私營企業主、海歸金領和富二代等等。在他看來,“哈雷不僅僅是一個摩托車,它還代表一種文化。這種文化在美國有106年的曆史,但在中國的店才開張3年。我們認為融入中國文化的最好方式,就是跟中國的車主在一起”。

阿蘭·德波頓在《身份的焦慮》裏指出新的經濟自由催生中國富豪,但亦讓他們產生了身份焦慮。僅靠奢侈品並不能拉開距離,擁有獨立價值觀的哈雷受青睞亦算有依據。而在哈雷努力“跟中國的車主在一起”的那3年,鄭義正好在雲南調整自己的狀態:“我在香格裏拉有一個很大的房子,有1000多平方,10幾個房間,很多朋友都來找我玩。沒事幹,朋友買了個哈雷,我們就一幫人騎”。

哈雷、鄭義與雲南,三者最終產生了交集——去年,哈雷戴維森公司的負責人在美國大使家裏討教哈雷進入中國的策略時,一位中國知名人士給哈雷公司支招並留下了鄭義的電話,認為他可以幫上忙。哈雷公司的中國總裁隨即約鄭義到麗江聊天,發現他的生活方式和哈雷的生活方式很貼近,他們的投機,最終產生的是一個全球首家授權的雲南哈雷體驗中心的創意。

2009年,狂飆的“哈雷”摩托車依舊有在中國高速公路上受到警告的風險;2009年,哈雷依然要麵對中國168個禁摩限摩的城市障礙(截至2006年年底數據);但同樣在2009年,在小城市蓬萊的旅遊局會議上,也沒有忘記提出“美國哈雷摩托車俱樂部和中國自駕遊聯盟”對蓬萊旅遊的影響——昔日有30萬哈雷迷穿越7個國家直奔美國威斯康星州密爾沃基市朝拜,讓哈雷總部所在城市成為“哈雷教”的朝聖之地;現在,無論是音樂節還是旅遊活動,哈雷摩托已多次和雲南當地文化結合,雲南麗江、香格裏拉等地會不會因哈雷而名?

哈雷戴維森亞洲區總經理認為雲南的條件算是得天獨厚:“哈雷的文化有一個重要的部分,就是激發你出去旅行,享受在路上的美好時光。雲南香格裏拉等地在全世界都是非常受歡迎的旅遊勝地,不光是美國的客戶,歐洲、東南亞、日本很多人,都希望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