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文明視野中的雲南古代王國
你是否了解:在古代雲南,一批王國在中國曆史上留下了深深的足跡?這些曾經的古國、王國,為我們留下了豐厚的遺產。有關這些王國的曆史記憶與文化遺跡,承載了雲南的曆史與文化。
司馬遷《史記·西南夷列傳》對漢代雲南民族群體及其部落、王國的情況,有一段簡約的敘說。據此盤點雲南境內的古代王國,滇國當首屈一指。滇國以滇池周邊為統治中心,統治範圍涵蓋了滇池、洱海兩大區域,以及滇東北、滇西地區,勢力涉及漢代益州郡24縣的管轄範疇。滇國代表的是雲南青銅文化的最高成就:民族地方特色濃鬱、文化個性突出,風格與內地青銅文化迥然有別、高度發展的青銅文化。雲南青銅文化出土器物有生產工具、生活用具、兵器、禮樂器和裝飾品5大類80餘種,成為博物館中的珍藏。以貯貝器、銅鼓、農具、兵器為代表的青銅文物精品,特別是祥雲大波那銅棺、江川李家山牛虎銅案、晉寧石寨山滇王之印,是獨具魅力的國寶級文物。
與滇國時代大致相當,在洱海東部,今天滇西的彌渡、祥雲一帶為中心,是“僰子國”的地盤。曆史上是否有“僰子國”,曾經引起很大爭議。越來越多的事實說明,“僰子國”不僅真的有,而且它的曆史既久且長。據文獻記載,諸葛亮南征時,賜“僰王”仁果的第15世孫龍佑那姓張,稱“張龍佑那”。唐朝初年,張龍佑那的後裔“張樂進求”被唐朝封為大將軍。唐代雲南地方文獻《張氏國史》有“嫁女遜國”的故事:張樂進把女兒嫁給細奴邏,並把王位傳給了他。細奴邏就是南詔的開國之君。在“僰子國”的中心區祥雲大波那,發現了銅棺墓。墓的主人就是戰國時期“僰子國”的王者。“僰子國”把雲南曆史上的“傳說時代”與南詔開國曆史相連接的關鍵。
大概在秦至西漢時時期,滇西瀾滄江一帶,存在一個範圍更為廣闊的“哀牢國”。史料記載哀牢國“其地東西三千裏,南北四千六百裏,其渠帥皆曰王。”哀牢是漢朝的屬國。隨著曆史的發展,哀牢文化成為中國西南部及東南亞、南亞許多民族共享的曆史傳統。是一種族群文化、地域文化;是曆久彌新的曆史記憶。
對雲南曆史文化發展影響最深遠,對中國統一多民族國家形成與發展貢獻最大的雲南古代王國,要數南詔國與大理國。南詔國與大理國,連續時間600餘年,與中原唐、宋王朝相始終。南詔國與大理國的開疆拓土活動,完成了中國西南地區的局部統一,奠定了中國西南邊疆的版圖。南詔、大理國時期,佛教的傳入並普及化,使王室成員、主體居民都皈依佛門。社會生活各個方麵普遍佛教化:第一,以佛教僧人“釋儒”為教書先生,“教童子多讀佛書、少知六經”。獨特的教育製度與人才培養方式,推動了知識階層社會生活的佛教化。第二,“以僧、道讀儒書者應舉”、“用僧為官”、“用僧為相”,實行以僧為官的人才選拔製度。第三,有仕宦出家的人生追求。國王退位為僧,子弟出家為僧;大德高僧多出自蒙氏、董氏、段氏、高氏、楊氏等名家大姓。離開塵世,回歸淨土成為上流社會的普遍追求。第四,民間普遍信仰佛教,以至家無貧富,皆有佛堂。人不以老壯,手不釋珠。因此,今天我們能夠看到的南詔國、大理國文化遺物與遺跡,多與佛教有關。雲南省現存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曆史文化名城、風景名勝區、曆史文化名鎮名村,很多與南詔國、大理國有千絲萬縷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