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自已的房屋,若水的心尚在撲撲亂蹦。
若水一晚上不能睡,斜坐在榻上,暈暈乎乎的熬到天亮,出來卻見奇子的房間門緊鎖,若水敲了敲木板門,沒有反應。
若水想了一下,摘下一支發夾放到奇子的門前,接下來順著來時的山徑向山下走去。
若水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決心要下山去找尋嘯哥,這些天了看不到嘯哥上山,八成是嘯哥尚在小流灣找她。她深信嘯哥不會這樣丟下她的。
山穀的秋天很清涼,石梯上濕淋淋的,兩旁的葉子也塗滿露珠。若水順著很長的石梯朝下走,快到廟門時,卻被守廟門的放哨點擋住了,並不容爭辯就拿黑絲帶蒙住她的眼。
“放開我,我要下山!”若水掙係著,但還是很快被縛住了兩隻手,口裏又寨進了破布。若水被兩個放哨點男人架著上山。
來到山上,若水被去掉黑絲帶時,發覺自己是在兩間昏暗的小房間裏,房間裏濕,有很濃的臭味。房間裏什麼玩意也沒有,並且若水發覺自己的兩隻手是被鏈條鎖在一株好大的木杆子上的,若水猜測這是關人的地方。
“嗨,放我出來!我要下山!”若水叫嚷著,可是真的沒有人理她,隻有個把守的男人來到門口看了她一眼。
“放我出來!我要下山!”若水又吼。
那男人走過去,說:“上了山的,除了死,誰也不要想出來。你犯了寨規悄悄下山,要被做花祭的!別叫了,省點體力吧,明日有得你吼的!”
“放我出來!我要見奇子!”若水又吼又叫。
“沒有用的,誰也不能救你,除非司令恩準。”男人又說。
“兄長,拜托你,幫我把奇子呼來,好嗎?”若水央告道。
“這……”男人刁難地。
若水脫動手指上何慶餘給的金鑽戒說:“你幫我把奇子呼來,這金鑽戒送給你。”
男人拿過金鑽戒看了看,放進衣兜裏,走了。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奇子來了。把守打開門,又給若水去掉枷鎖。
若水一頭鑽進奇子懷中,哭鼻子著:“奇子,咱們下山吧,奇子!我再也不肯在山上了,嗚……”
奇子被若水的舉止搞得手足無措。很長的時間,他才輕微拉開若水,說:“若水,你不要瞎想了。”
“我確實好怕!”若水仍兩隻手掩著臉抽噎著。
“不要害怕,有我呢。”奇子輕微拍若水的肩。
這個時候水鸛子走過去,遠遠的就吼:“奇子,大清早你奔到禁閉室來幹嗎,司令有請!”
“若水,你先回房間裏等我,我去去就回來。”
奇子把若水送回她的小房間,接下來隨水鸛子來到議事客廳,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一段時間,林喜容進去了,他在豹皮椅上坐下,點了一筒煙,嘶嘶有聲地拽了幾口,才不緊不慢地說:“奇子,有探子報,今晚上有一隊山貨要通過鬼哭凹,你帶幾個兄弟下山把它劫了,押解這批山貨的僅有四、五個山民。”
“什麼時候下山?”奇子問。
“現在就下山。”林喜容說。
“司令,還有什麼交待?”在議事客廳裏有必要稱叔為司令,這是水鸛子重複吩咐的,因此,奇子就那麼叫了。
“再幹個大勝仗給叔看看!”林喜容嗬嗬勉強的笑了笑起來。
奇子離開議事客廳,立刻召集了一個小中隊,做好了下山打算,接下來又專誠去告訴了若水。
若水說要向他下山,奇子不令她去,並安撫她不要擔心,說自已很快就回來的。說罷率領四個人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