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一下子亮起了好多燈,把客廳照得宛若白天。林喜容春風得意走了進去,大小匪幫老大們齊嶄嶄站起身來向林喜容敬禮。待林喜容在豹皮椅上坐下來,大小頭領們才坐下。
林喜容掃了全場一眼,亮了亮喉嚨說:“眾位兄弟,前兩天的偷襲戰打得很美麗,奇子立了大功!從今日起,奇子便是錢財豹中隊的中隊長了!來,為了咱們寨子又多了一個猛豹,喝!”
“喝!”大小匪幫老大齊聲吼,拿起前麵的酒碗喝起來。客廳裏立刻喧鬧起來,勸酒猜拳猜令的,什麼都有。值日官忙於給前兩天參戰的人發賞銀。
宴會一直到淩晨才終結,加入宴會的頭領東倒西歪,酒味衝天,連續不斷被軍備大隊的女子們攙走了。
奇子也有了幾分醉態,不過他不要其他人攙,單獨踉蹣跚蹌地返回自己的小房間,卻見若水站在門前。
“奇子。”
“若水……是你,那麼遲了還沒睡?”奇子開了房間門,若水跟了進去。
“奇子,咱們下山吧。”若水說。
“下山?下山去什麼地方呀,村中當然是不能回的!”
“咱們去找嘯哥,找到嘯哥咱們下F市,聽人說那處好。”
“咱們都不知道嘯哥的音訊,豈能找獲得他?罷了,若水,仔細在這過生活吧,有得吃有得穿,生活過得挺好的。”奇子說。
“奇子,我害怕。”若水說。
“怕什麼,這山頂是叔當家。”奇子說。
“我害怕叔……他今日弄死了一個女子……”若水說。
“叔搞哪個也不會動你,他是咱們兄弟兩的叔或許就是你的叔嘛!好了,沒有事了,你回來睡吧!”奇子說。
若水隻得怏怏地離開奇子的屋子返回自己的屋子,坐到榻櫃,目前又湧現出了祭壇那女子的情形,全身起了汗毛疙撘。
一直坐在了半宿,若水剛到鄰屋的沐浴房沐浴。這沐浴房是用籬笆杆紮的。水是從山林用掏空了節的毛竹引進到一個好大的池塘裏。池塘下邊裝有個大鍋,大鍋下邊是個燒柴炭的灶。這樣,能擔保什麼時候都有溫熱的水沐浴。大池塘身邊有個小池塘,那是沐浴用的。
若水把溫熱的水放在沐浴用的小池裏去,脫了衣服步入池塘裏。隨和的水好像給了她好多安撫。她感受軀體和心靈有一樣不能形容的舒坦。她趴了下去,讓隨和的水浸滿渾身。
外邊的月色很亮,通過用籬笆杆的隔閡,照映在若水的身上,若水的身上有一層震顫的光,池裏的水也有很多破裂的白光。隨和的水象很多隱形溫熱的手溫婉地安慰著她軀殼的每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麼,若水又想到了那一次白日在溪溝裏沐浴的那一種舒適感,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感帶給她的舒暢。她輕微合上了眼睛。讓思維在烏黑的夜幕中沒有邊際地遨遊。她想起來了嘯哥,想起來虎子曾帶給她的愉快。由嘯哥她又想起來了林喜容。每當想到林喜容,她就慌張了起來,她似乎看到在烏黑的夜幕中林喜容那對膺眼正鋒利地看著她的軀體,好像一把隱形的劍在剝開她的軀殼。她覺得一陣陣害怕。慌忙睜長見識睛,她感受照映在身上的月色有點別樣。她到處看了看,情不自禁的倒拽了一口涼氣,一個枯瘦的身影結結實實地緊靠在沐浴房外邊的籬笆杆上,捂住了月色。一對鋒利的膺眼在夜幕中特別陰森恐怖。那膺眼用全麵的眼神結結實實地罩住了她。
若水張開了嘴,卻吼不作聲。她下意識的用兩隻手逮住胸口。外邊的身影卻離開了。一陣陣消沉的腳步聲消逝在聚英殿方位。等到一切都屬於清淨,若水才慌忙起來,連身上的水也不迭抹擦潔淨,就慌手慌腳地穿好了衣服,逃也一樣離開了沐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