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兒似懂非懂的看著我,問:“把鳥兒關起來,它們會很傷心是不是?”
我點頭,鳥兒渴望的是自由,而我,也渴望像鳥兒那般自由!“徹兒,若是你母後天天把你關進宮殿裏,你會開心麼?”
小徹兒連忙搖頭,他最怕的就是這個了。
“連一隻沒有情感的鳥兒麵對自由都那麼義無反顧,若是人,該怎麼辦呢?”
我這是由衷發出的歎息,小徹兒似乎很注意我的變化,竟然被他看出了點什麼,隻聽他問:“萱萱是不是不開心?”
我幹笑,不開心若能稱為一種病,恐怕我早已病入膏肓了。“每個人都會有不開心的時候,難道徹兒就沒有前一刻在笑,下一刻就在哭的時候?”
徹兒伸著嫩白的小手撓了撓頭,有些神秘的說:“我偷喝了母後準備給父皇的參湯算不算?”他偷喝的十分開心,卻被突然間冒出的母後狠狠地修理了一頓,結果他哭的那個慘啊!
我聽後笑的差點岔過氣,那一定是她母後為了討好皇帝特意準備的戰品,卻被兒子享用了,怎麼能不憤怒啊,哈哈!“你、你、你不愧是太子,真是太有才了!我給你講,有一家買米糧的店,而這個店裏隻有老板和老板的傻兒子,平日裏老板做主子,兒子做夥計。一日,有人來買四十斤粘米,老板一聽,有利可圖,遂悄悄地叫傻兒子在這四十斤的粘米裏參二十斤的普通白米,要知粘米是普通白米幾倍價錢,這可叫參假!於是老板拉著客人故意問東問西,甚至還拿出糕點好生照看著,隻為了讓傻兒子見機行事。半晌聽到傻兒子叫米已經秤好了,客人見這老板如此平易近人,便付了四十斤粘米的錢,高高興興的背著米走了,走到門前卻奇怪的嘀咕,這四十斤的粘米還挺沉的!待客人徹底走遠,老板問兒子參了白米沒有?傻兒子開心的回答,參了,爹你平日裏總是罵我笨,剛才我不僅參了二十斤白米,還參了十斤的糙米!老板一聽,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說,那、那、那你給了他五十斤?!兒子搖頭,似乎在計算著什麼,邊說,不是……老板鬆了口氣,卻突然聽到兒子又來了句,不是,爹,我想起來了,是七十斤!”
我剛講完,就發現小徹兒指著我,笑的跌到在地,於是我倆互相嘲笑,就好像那個傻兒子是我一般。
等到笑夠了,發現肚子痛的厲害,不得已把徹兒扶起來,正打算詢問他何時回去,卻突然聽到瑤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主子,棲鳳殿來人接太子殿下了。”
我看了小徹兒一眼,那小子酷酷的皺著好看的眉,似乎十分不情願,不禁伸手在他額頭輕截了下,笑道:“你也是時候該回去了,再在這裏待下去,我怕你母妃動怒把我的園子拆了,若你再想來,可就沒有那個機會了。”
小徹兒亮著眼睛,頓時變得興奮起來,道:“那我以後可以常來嗎?”
“當然,如果太子殿下喜歡鑽狗洞的話!”我意味深長的注視著他。
他那張粉嫩的小臉頓時誇了下來,突然一咬牙,異常興奮的道:“我去叫人把那狗洞給拆了,再裝一道門!”
我啞然失笑,若是此計可以行的通,我也想這麼做。“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徹兒,你何不去求你父皇要個通行證過來,那你每天都可以過來玩還不用怕被人攔截。”
小徹兒恍然大悟,頓時道:“對,我現在就去找父皇要!”
我笑著替他拉開門,徹兒刻不容緩的跑了出去,跑了兩步,卻突然又停下來轉身對我說:“萱萱,等我很快就會過來和你玩。”
我和他搖手作別,不知小太子這一走,又是怎樣一翻風雨?
“奴才恭送太子殿下!”瑤兒規矩的伏扒在地,看著一群人擁逐慕容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