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時候,他以為蘇輕恬房間氣氛的詭異,就跟迎春閣裏玉無瑕做主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後來才想起來,玉無瑕之所以特殊,是因為她是迷天聖教的人,身手不凡。
可是蘇輕恬呢?一個普普通通的妓女,也能如玉無瑕一樣?
當中必有貓膩!
“大伯,為什麼要撮合那蘇輕恬和葉一舟?!”
河北東路,大名府,幽雲經略相公府,書房。
時間,是南宮擂新兵剛到大名城,還未轉到保州城時。
隨著這屆南宮擂召開,聲名鵲起的保州城守南宮坡,滿臉不滿的向南宮東城發問。
南宮家,沒幾個人敢在南宮東城麵前放肆,南宮坡便是其中之一。
或許因為親生的孩子都不成器吧,也可能有別的原因,南宮東城對這旁支後輩很是照拂。
不過南宮坡也爭氣,在保州城混的風生水起,也讓他益發填了幾分底氣。
“哦?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不?”獅鼻豹眼,滿臉絡腮胡子的南宮東城緩緩放下紫毫筆,不疾不徐饒有興致的說道。
“那葉一舟,是我們特意造勢的軍中才俊,以此來吸引、安撫別州不知情況的新銳精兵,他這樣的情況本來就不易和任何人結親,何況那人還是蘇輕恬!”南宮坡義正詞嚴。
“就算您要拉攏他,怎麼也得許他我南宮家的姑娘啊?我看南宮鈴就不錯。若您想拉攏的蘇輕恬,那也得是……”向前挺一挺胸,南宮坡展示了下自己的當仁不讓。
“哦,用了這個理由嗎?”南宮東城笑了,兩道粗黑的眉頭像是蟲子在爬。
南宮坡疑惑。
南宮東城悠然道:“我還以為,你會用自己比那葉一舟更優秀,那廝不過是咱們順帶提拔,根本沒資格和你搶女人呢!”
南宮坡微微一滯,放低了聲音:“我又不是傻子,自討挨罵……”
投筆入筒,南宮東城斜睨南宮坡一眼:“你不想自討挨罵,在保州城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竟然和那些人勾結,又做出那等事,還……”聲色俱厲。
南宮坡初時驚悸,斜眼瞅了南宮東城幾眼,嘿嘿哂笑:“不過……做的還不錯吧?”
“唔……將就吧。”南宮東城鼻子哼了一聲,“斧鑿的痕跡還重了些,不過,方向沒錯。”
“我就知道。”南宮東城眉花眼笑,“但……既然方向沒錯,您為何還?”
“因為……我比你想的更遠,比你看的更久,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會隨隨便便管這等閑事了?”
“還是你以為,你在保州城,短短兩三年間就幹了不少的事,我南宮東城來這幽燕之地已七年,軍政大權在握,會不如你一個小小城守落下的子多?”
“大伯原來是在布局!”南宮坡眼睛亮了,“就是不知,您老布下的子在哪裏?用的又是哪一計?”
“我布的子,不就是你正在問的嗎?至於用的計嗎……嘿嘿,足足七年啊,當年之事終於被我調查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差一個引子。”南宮東城笑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