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喧一邊吃著肉,又一邊說道:“這還是在那幾個宗派的天驕不參加的情況下,南方的聖女和北方的聖子,這兩人比起我說的那些人還要厲害些。”
林決歡聽到後,生出一些無力感,心想,如果能想辦法突破那卡在境界處的東西便好了,這樣或許還能有一些希望。不過這事卻急不得,這心越急,突破的希望便不大。不過仔細想想,道試在下月才舉行,還有二十來天的時間,倒也不是沒有希望突破。
“還有時間,不著急,看一步走一步吧。”林決歡輕聲說道,又似在對自己說道。
“我也想參加道試,不過方丈不讓我參加,說什麼佛門中人不做名利之爭。”普喧說道。
林決歡看得出普喧的修為比自己高,但是在星照還是登道,他卻看不出來,不過普喧說出這番話自然有些信心,理應該在登道境。
普喧看了林決歡一眼,說:“不過我覺得我的身手,對上京都這些天驕是沒有問題,不過那南方那小妮子我打不過,北方那書生似的家夥我也打不過,還有那個逆天的妖族人,我估摸我也打不過。”
林決歡聽著普喧口中提的三人,心想這應該都是這一輩出的天驕了。
“尤其是那南方那小妮子,聽方丈說天資絕頂,姿色我不知道,但世人稱其為當今世間第一美女。”
林決歡再次懷疑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天夏寺的僧人,吃肉也就算了,談及女色時,竟露出一副向往的神情。不過經過這兩次的接觸,他也是知道普喧和別的和尚並不一樣,毫無佛門那種看淡世俗的氣質,也不遵循佛門的一些戒律,但人卻是挺好的,至少林決歡自己這麼覺得。
這是他第一個朋友,也是第一個除了自己師姐外能和自己隨意交談的同齡人。想到這,他不禁抬頭看了看午日依舊毒辣的烈日。
不知道師姐現在在哪,過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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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在婦人的懷中趴著,不時抬頭看了看殿內的幾個老人,又覺得無趣的趴了下去。
殿中幾位老人都是宮中的供奉,一般都不出現在世人的眼中,除了極少數的盛事會由他們出來主持和維持外,他們終年在深宮中修行,隻聽候聖後的吩咐。
但不知今天為何事,聖後將幾位老人著急在了大殿中,似乎有事商討。
聖後拿起桌上的茶水,掀開碗蓋,抿了一小口,說道:“下個月道試就要來了。”
幾位老人心生疑惑,道試固然算大夏的一件大盛世,但每年的流程幾乎都一樣,也不需要聖後提醒,他們便會出麵主持道試和維持一些不必要出現的情況。
聖後放下碗蓋,淡淡開口:“北方有動靜,魔族奇襲洛山,雖說洛山和天夏軍擋住了魔族的攻勢,但卻有漏網之魚來到了中原。”
一位老人向前一步,躬了躬身,問道:“難不成魔族對道試有想法?”
“這是其一,不過京都有我和兩教所在,我想魔族不敢過於猖狂,然後就是明年春天的七派交流會會在道教舉行,太多東西,不得不防。”聖後說道。
一位站在眾人中央的老人開口說道:“七派交流會上,七派都會有代表親至,我想魔族不敢動手吧。”
話語剛落下,哪知聖後皺起眉頭,冷哼一聲,驚得剛剛開口的老人愣是抖了抖,不敢在言語。
“我們人族和妖族加上獸族,都和魔族爭戰數年,最多也隻能讓魔族退到北方極北之地,因為什麼?我們不夠鼎盛?還是強者不夠多?魔族善陰謀,強者也不少,再加上你們這種不謹慎的態度。”聖後冷笑道,沒有再說下去。
在聖後的一番話後,眾人都是大氣不敢出。
聖後也不在多言,擺了擺手,說:“都回去吧,有些事情自己心裏掂量掂量,不要搞砸了。”
眾人應了一聲,便出了大殿。
聖後摸著白貓的額頭,閉了閉眼,緩緩睜開,對著身旁的一個老嬤嬤說道:“雨晴如今在何處?陳長青在洛山如今受了重傷,我懷疑魔族的下山對象是他們這一輩。其餘人我管不來,但她卻不能有事。”
老嬤嬤恭敬的開口道:“聖女在昨日前往齋門修行了。”
“修封信吧,給她那師傅提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