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七零後童年版(5)(2 / 3)

他是副廠長,家長們都得礙著他幾分情麵,在他麵前我們更是不敢吭氣兒。

劉福壽咆哮了一通,看我們都不吭聲兒,以為我們都怕了他,然後倒背著手走了。

等他一走遠,我們幾個就開始大罵劉福壽,崔彥召說:“那家夥去趙莎莎家串門了,一會兒他還得原路返回,我們挖個‘陷人坑’治他”。

崔彥召的提議得到了我們的共同響應,於是我們在劉福壽剛才經過的路上開始挖“陷人坑”,先是挖了一個直徑三十多厘米深四十厘米的土坑,然後幾個人開始在坑裏輪流撒尿,然後用幾根樹枝和撿到的一張廢報紙把坑頂搭上,最後在覆上土,偽裝的和旁邊的地基本相同,為了讓劉福壽一定走這裏,我們還把“陷人坑”兩側的路扔上了十幾塊破磚,就留著“陷人坑”這條窄路讓他走。

然後我們都躲到不遠的一處破牆頭兒後麵,等著劉福壽陷進去。

隔了一會兒,在牆頭缺口兒負責“偵查”的劉飛報信了:“劉福壽從莎莎家出來了”。

於是我們都蹲下身子隱蔽。

沒隔一會兒,我們就聽到了劉福壽“中招兒”的大叫聲:“哎呀!”。

然後劉福壽氣急敗壞的大喊聲傳來:“TMD這幾個混賬小子,我和你們沒完!”。

我們幾個都偷偷地捂著嘴笑。

等到劉福壽走了,我們又出來“抽陀螺”了,最後又剩下了我和田孟比賽。

正抽得起勁,媽找來了,她說:“陳藝,你們班的一個女同學來找你做作業了,在家等著你呢”。

“媽,誰啊?”。

“我不認識,她說她是你同桌,快點回家啊”媽說完就走了。

劉飛他們幾個聽說有女同學來找我,彼此壞笑著擠了擠眼。

就在說話的空當,我的鞭子抽偏了,陀螺斜著就出去了,一下子撞到了南牆,陀螺在地上躺著打了幾個滾,然後停了下來。

田孟是最後的勝利者,得意極了,他說:“陳藝一聽到有女同學來找他,心就不在這裏了,其實,就是在比下去也是我贏,因為俺知道堅持就是勝利”。

劉飛他們幾個也不懷好意的衝我壞笑著:“快點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我們這個年齡的孩子很“封建”,在我們家屬院裏,男孩和女孩都和少說話的,都是男孩子在一起玩,女孩子在一起玩,如果哪個男孩子和女孩子玩,讓別的男孩看到,那麼這件事很快就會在男孩子當中傳開,男孩子們都會說:某某對哪個女孩兒“有意思”。

一想到這,我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我開始狡辯:“那是我的同桌,她學習不好,來向我請教作業的”。

“呦,在學校裏還請教不夠啊,還找家裏來,嘻嘻”。

我不想再繼續與他們爭辯,反正他們又沒見過丁小曼,也不知道是誰,我拿起我的陀螺和鞭子,在他們的嘲笑聲中離開了。

推開屋門,我見到了丁小曼,她中規中矩的坐在方凳上,穿著一件橙色的粗布上衣,褐色條絨的褲子,胸前斜挎著一個用各色碎布拚織的書包,看到我出現在門口,對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笑起來很好看,是的,我很喜歡看到她笑,因為,在班級裏,她很少露出笑容,但是和我,她經常對我笑的,因為在她心中,我是她最好的同桌。

“丁小曼”。

“陳藝,你回來了,我來找你寫作業,順便讓你幫我補習一下,因為我有的題不會做”。

“你的作業寫了多少了”我問她。

“寫了一半了,會做的昨天下午我寫了一部分,還有拿不準的我來問問你,你呢?陳藝,你寫了多少作業了?”。

我搔了搔頭皮,我一點也沒寫呢,學校星期六下午就上兩節課,散學早,我每個星期六下午都是一回家就找田孟他們幾個去“抽陀螺”和玩“摔方包”,作業通常都是星期日開始寫,有時做一個上午,有時做到下午,田孟更懶,都是家長逼著才寫,一個看不住又跑出去撒野了,有時候田孟的作業一直要到星期日晚上九點才會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