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勞命傷財藏隱患(2 / 2)

在桌邊的上位坐下後,其中一個光頭漢子馬上遞上了一杯熱茶,接過熱茶老者才將之前的見聞徐徐道來。

聽完老者的敘述,一個臉上有兩道深刻刀疤的漢子首先發出疑問:“大人,照那皇帝嚴密的布防來看,今晚的行動肯定困難重重,我們還要繼續嗎?”一路上老者心中也顧慮著這個問題,他們這次來雲城的人手並不多,加上這裏的十幾人、外麵散開的不到一百人,總共也才百來人,想要刺殺層層防衛中的皇帝無疑是天方夜談。

而聽到今晚的行動可能被取消後,之前被喚著玉娘的黑袍人立馬情緒又激動起來:“我們為了今天的行動準備了那麼多,怎麼能說取消就取消呢?”

和玉娘平時就不怎麼對付的另一位風馬蚤婦人乘機挑釁道:“那依你之見,是讓我們明知道前麵是死路,還要繼續向前湊嗎?你就這麼不把這上百個兄弟的性命當回事嗎?”

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的冤家,玉娘怎麼可能在口舌上讓給老對手九嫂呢,“哼——我就知道某些人是那貪生怕死之輩,沒有勇氣麵對敵人,永遠都隻有當逃兵的料!”

所謂“罵人不罵娘,揭人不揭短。”在玉娘和九嫂這對冤家麵前可沒有這種顧及,都是什麼最短揭什麼,當初九娘一家在省親的路上遭遇馬賊,在飛奔的馬蹄下就她一人得以逃脫獲救,那是九娘心中永遠的痛,如今再次被玉娘揭開,九娘又豈會善罷甘休:“你……”九娘身旁依牆站立沉默著的劍士,及時拉住了欲撲向玉娘的九娘。

而老者看著場麵越來越不像話,也終於出聲製止:“好了,玉娘你少說兩句。敵人沒見到,自己人倒先亂起來了。”老大的威力就是不同反響,一句話平息一場戰爭。

“按原計劃先準備著,到時候見機行事,以信號彈為準,都下去吧!”到底還是舍不得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老者也思量著,就算這次不能刺殺成功,也可以造成一定的混亂,說不定還可以渾水摸幾條肥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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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的江水在月光下流瀉著、銀光閃爍,迷蒙得像仙境;晚上的江麵格外美麗,在霓虹的映照下呈現紅色、綠色、深藍色;悠揚的音樂飄遠飄近,九曲江河像一麵梳妝鏡,把滿天星鬥和姑娘們的身影映在其中,這是獨特的江南風情。

此刻停靠在港口的遊輪上,寬大的甲板已經搭建好了一個偌大的露天舞台,正對著甲板的船艙大門木板都已升起,廣闊的視野方便艙內的人觀賞歌舞,華麗的艙內滿室金色,正位坐著的無疑是宴會的主角隋煬帝楊廣。

“暮江平不動,春花滿正開。流波將月去,潮水帶星來。”看到興致處,隋煬帝不禁詩興大發。

與煬帝楊廣比鄰而坐的蕭後,滿臉笑意地讚賞道:“陛下還是那麼好文采!”

已經喝了不少美酒的楊廣,臉上已經顯有醉意,在聽到愛妻的讚美,心裏更有點得意。

“皇後姐姐的才華也舉世聞名,不如也作詩一首與陛下的湊個對?”坐在楊廣另一邊,位置略低蕭後的一位後妃也開口湊趣。

“就我們宣華夫人的嘴像抹了蜜糖,說的話總能讓人甜到心裏去。既然都已經把我捧上了,我也就獻醜一下博大家一樂。”都是月亮惹的禍,在這樣美麗的月色下,就連一向矜持的蕭後也來了興致。

隻稍作思量就開口吟到:“歌聲歸棹遠,拂窄袖輕羅;星夜伴潮聲,風吹浪溪鳴。”

“好……哈哈……,皇後果然文采斐然啊!”

“陛下過獎!”麵對皇上的讚譽,蕭後也難得嬌羞了一回。而煬帝看著一臉嬌羞的皇後,心裏的愛戀越濃鬱,欲望也開始躁動,暗暗決定今晚一定要好好疼愛一般後,才將目光再次投到台上,而舞台上的表演也進入了高潮。一位淡掃蛾眉、淺抹胭紅,挽飛雲髻、拾碧玉梳,豔可壓朝霞、麗更勝嬌花的傾城女子,勾起輕羅帳、輕扶紫綾裳,腳尖輕落鼓麵、踩出了霓裳驚鴻,看著的人無不被她的身姿吸引,楊廣也不例外,舞歇後都久久沒有回神。

“剛才那名女子是誰?跳的是什麼舞蹈?”

看已經引起煬帝的注意,雲城縣令王敬之當即興奮地上前回答:“回陛下,她是雲城江畔上有名的舞女,而她所跳之舞是她的成名作——‘驚鴻’,陛下是否要召她近前答話?”

看皇上的神色明顯已經異動,蕭後明知會掃了他的性質,但出於安全考慮,還是不得不適時地進言:“陛下,出門在外,安危為上……”楊廣揮揮手,製止了蕭後未說出的話,“天下都是寡人的,一個小小的舞女,寡人還不懼!”遂忙示意召喚其近前。

異變總在出乎意料之間發生了,圖窮則匕現,當楊廣看著近在咫尺的刀光,緊急時刻隨手拉住了身邊的一人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