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事人澄清了隻是個誤會,又見兩人一臉的恩愛模樣,眾人也就沒多想,該幹嘛的幹嘛去了。
這場精心策劃的生日宴差點讓丁司成這廝給攪和得一鍋腥,變作一場難堪的鬧劇,白起鴻心情受損,冷眼丟下一句話,“你可以回去了!”一甩袖管,便不再看他。
丁司成今兒個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花聽朝簡亦感激一笑,未曾發覺對麵陳樹隻是淡淡地掃過那隻扣在她腰間的手,琥珀色的瞳孔裏流淌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光。
花聽的生日禮物從珠寶首飾到錦羅綢緞收到手軟,簡直毫無新意,除了簡亦送的一隻金色懷表還算派得上用場,其餘的可以說是完全對了白夫人的口味。
“對於你這個沒有時間觀念的人,送你懷表是最好不過了。”陽光下的簡亦唇紅齒白,上挑的眼角帶著幾些風流的韻味。
果然是與沉穩冷靜的陳樹大不相同。
“謝啦!”花聽將懷表揣進蕾絲裙的內側口袋。
生日宴也該落下帷幕了,見白起鴻仍在忙著應酬,簡亦便提議去喝咖啡或是看電影,正好順了陳景之的意;花聽本不願意去,但看不遠處的陳樹雖規規矩矩地跟在蔡炳榮身側卻是一臉無心應酬的樣子,便順手拽過奶油生的一條胳膊,“誒,幫我捎個話。”
奶油生剛將嘴角一側的奶油舔盡,模樣更顯稚氣,活脫脫一枚小鮮肉。
“又是捎給那個人麼?”他的視線往陳樹站的方位挪了挪。
“嗯,跟他說6點布萊梅見。”知道簡亦就在身後,花聽有意將聲音壓得低啞一些。
奶油生竟是神色一亮,“你果然是跟他有什……”
“少管閑事。”少吃屁。
“不過……白小姐真的要跟簡家大少訂婚了麼?”奶油生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一臉誇張的惋惜狀,“要不你等我幾年?嫁給我?”
“你究竟幾歲呀小弟弟?”花聽倒是好奇了。
奶油生的老爹是白起鴻名下眾多賭場中的一名小股東,盧灣區一帶的“賭霸”,也算是小有名氣,據說年輕時一典型的街頭濫賭徒,運氣卻好到爆,5年內輕輕鬆鬆以賭起家,又正好碰上了那個時候準備開設賭館的白起鴻,便將手頭所有積蓄入了他的股;接下來的生活便是帶著才滿3歲的奶油生整日混跡於上海各大賭場,使得奶油生對於賭博這檔子事從小便耳濡目染,久而久之也就成為了人生中必不可少的興致愛好,也可以說是唯一的興趣愛好。
“17。”
果然高中生。
“諾,那位比較適合你。”花聽難得八卦地向他指了指不遠處正朝簡亦一蹦一跳地過去的陳景之。
“這種類型我見得多了,沒新鮮感。”想不到還一副人小鬼大的口氣。
“行了,趕緊捎話去。”花聽懶得同他貧,“我走了。”
“那嫁給我的事你考慮下?”
“NO!”
“考慮下……”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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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院今日上映的是《上海戰史》,可以說是戰爭紀錄片,花聽還算是抱著濃厚的興趣前去觀看,隻不過是影片才放映沒多久,便到了她與陳樹的約定時間,為了不影響他人的觀影氛圍,花聽隻得貓著腰起身朝倆人打聲招呼說是去趟洗手間。
簡亦明知她不可能再回來,卻也不阻止。
花聽出了電影院便直奔布萊梅咖啡館。
陳樹果然在那等她,隻不過是在二樓的蔡炳榮專屬的“會議室”裏頭,微微曲著腿,身體斜靠著後方正鋪著雪白桌布的方形長桌,一臉悠閑自在地喝著杯中茶。
花聽警惕地將門關好。
“等多久了……”
話還沒說完,她的呼吸便被奪走,緊接著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陳樹伸手將她圈進自己懷中,濃重的龍井茶香再一次侵襲肺腑。
突如其來的吻讓人有些措手不及,但她並不反抗。
陳樹的雙唇清甜,口腔內有股甜而不膩的清新香氣,仿佛隨時令人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