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懷孕了。他家裏那邊對這個比較看重,所以當她父母突然來看她時,感覺到了不對。那不是我的孩子,可是她卻和她的父母說是我玷汙了她。我知道,如果我辯駁了,那麼我一定會脫罪。可是,她會被她父母打死的。所以我承認了,被判了13年,幾個月以後我會被轉移到真正的監獄裏麵。”
“哦。”那人衝地瓜丸伸出了手,“章辰夕。”
“章麻朝。”地瓜丸握上了對方的手。
時間,是繁星點綴的22.20……
李奀則:
一個賓館房間裏,奀則沉默的坐在沙發上思索著什麼,程晶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奀則,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打電話給他。”
“嗯,我知道。”
“想想看,陽文帥是你什麼人?”
“我現在很煩,不要說話好麼?”
“你應該知道,要活出自己而不是給別人看。”
“我說了,我不想談這個話題。”
“你不是活給陽文帥看的,是麼?”
“……好吧,你贏了。”
“回答我,你是不是活給陽文帥看的。”
“……不是。”
“那你就不用打電話了,給他。”
“你可以讓我靜一會麼?哪怕是五分鍾?”
“好吧,我去煮咖啡。”
奀則繼續沉思著,糾結著,猶豫著。
時間,是陰雨連綿的0.30……
歐陽斐:
小沛市某警局裏,歐陽斐坐在一張桌子後麵對著警官的質問。
“歐陽斐,你確認口供屬實?”
“嗯,我確定。”
“那個人從碭山把你劫持到小沛,就為了搶走你的四千塊錢?”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
“他有沒有對你施暴,或者惡行騷擾?”
“沒有,都說了他是同性戀。”
“你怎麼知道他是同性戀的?”
“看到的,而且他也不否認。”
“好,請你等一會。”
說完警官就去核對口供了。過了一會,進來一個女警把歐陽斐從椅子上扶了起來:“歐陽斐姑娘,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們必做的工作,如有得罪之處請多多諒解。”
“沒關係,我也希望抓到那個家夥。”歐陽斐揉了揉手腕,站起身離開了。
時間,是雲開霧散的12.30……
“接下來怎麼辦?”程鬆延拍了拍身上的土問我。
“活下去。”我猜我現在一定沒有表情,換作是誰因為一場與自己不相幹的命案而逃亡幾天後,都不會生龍活虎吧。沒有理會在一旁詫異的程鬆延。我徑直走到了一間門麵不大浴池。倒不是我非常愛幹淨,隻是這身行頭陪我們走了太多的路,該扔掉了。而且不僅我們認識它,還有對我們鍥而不舍的警官。
任水流從頭到腳的帶走我的疲憊,我享受著這短暫但安寧的時光。
“嘿,現在是安全了,但我們要怎麼活下去?”程鬆延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我。
“這麼大的人,還能餓死麼?”我係著扣子說著。經過水流的洗禮後,我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
“說的也是。走吧,先吃點東西。”
因為靠近海邊的緣故,所以清爽的海風在夜晚尤其讓人精神振奮。張開雙臂,揚起頭,閉上眼睛。我做了一個非常複古的動作,這是在80年代時候人才會做的動作吧。
“你呆瓜了麼?”程鬆延很不理解我。
“感受下吧,這是沒約束的味道。”我沒指望他能懂我想的什麼。
果然,他吸了吸鼻子:“海腥味?”
“呆瓜。”
“智障。”
“地瓜丸。”
“……你贏了。”
小沛市某處的一輛商務車內,一隊人沉默不語。
一個長相帥氣的20歲左右身穿警官套裝的男人輕皺眉頭,像是在猶豫著什麼。旁邊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文靜女孩在默默地坐著,對麵坐著一個掛著陰險笑容的警官。司機位置是個看起來就很有力量的寸頭男。無一例外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帥氣警官身上。
“我想你應該記得在碭山時候你說過的話。”看起來很陰險的警官開口了。
“我說過了,我說的話我自然會記得。”即便心裏有火,這個帥氣男人看上去還是那麼的高貴。
“那就好,我期待看到能幫我們逮住頁雨晨的幫手。”陰險男人似乎說的每句話都在挑釁。
“陽文帥,你不覺得有點過分麼?”女生看不過眼插嘴道。
“我隻是想說一下事實,僅此而已。”陰險男人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陽文帥,適可而止。”寸頭男也感到了車裏氣氛的壓抑,盡管他一向神經大條。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不過最後一句話,作為一個警官,隊長,言而無信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引起了公憤的陰險男人依舊不怕死的刺激著車廂裏的焦點人物。
“阿晶,去打電話。”高貴的男人終於承受不住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尊嚴。
“奀則?”女生看起來很聽他話的樣子,不過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打電話,現在。”誰都能聽出來奀則是在強壓著火氣。
“哦。”程晶不再多問,拿著電話下了車。陽文帥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奀則不住陰笑著。奀則把目光對準他,一字一頓的說:“你,給我滾下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