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方向
一個嘈雜的汽車站內,頁雨晨和程鬆延兩人慢慢騰騰的從一輛公共汽車裏走下來,神色中有些緊張,緊緊的包著自己的大衣,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模樣。
程鬆延很有禮貌的對售票員詢問:“您好,我想買兩張去南苑的汽車票!”
售票員冷冷的說道:“兩張一百七十塊錢。”
程鬆延微微的皺一下眉頭,對於售票員的態度有一絲不爽。但還是掏出了錢。
幾分鍾後,兩人坐到汽車之上,互相看了堆放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這時,一輪紅日掙紮著從地平線上升起,天色一下變得大亮……
田雞:
不知道具體什麼位置的一個看上去很落後村莊,田雞躡手躡腳的躲在一棵古木後。在這棵樹的後麵,隱約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往這裏走來的腳步聲。
近了,更近了,田雞握緊了手裏的槍。
當一個人影閃出來的時候,這棵古木後的田雞已經不在了。
左顧右盼,始終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人,剛放下心回過頭,一把槍指著他的鼻尖。持槍的人,正是一臉頹廢的田雞。雜亂的頭發毫無章法的亂糟糟在頭頂,雙眼中折射著無法明狀的怒火。
“你是利用這棵樹躲開了我,好聰明的舉動。”被田雞拿槍指著的人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還有興致誇田雞的應變能力。沒錯,田雞確實是利用這棵樹,在對方移動的時候以相同的速度和方向移動著,這樣這棵樹就始終橫在兩個人中間。
“你追了我兩天,整整兩天我甚至都不敢睡覺。”田雞把壓在心裏的火發泄了出來,“現在我不用擔心睡眠的問題了。”
“你要開槍嗎?你可要考慮好……”
“咚……”
那個人自信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胸口,然後瞬間昏厥了過去。誰都知道,他再也無法醒來了。
“不要逼我太緊。”田雞把槍的保險拉上,然後別到腰帶裏,用抖栗的手在這個人身上尋找著什麼。
“以為你比我聰明?”田雞對著屍體說著,同時從對方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黃豆大小的金屬元件,“這就是GPS發射器吧?你應該就是有這個的自信才認為我不敢殺你。”說完,田雞把他的槍拿了過來,從他的衣服上扯了一塊布,包起來埋在了這個樹下。之後站起身,拖著這個屍體朝山下走去。
一個小時後,田雞坐在一個拖拉機上,和拖拉機司機聊著什麼。
“哦,這裏屬於長陽縣,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到長陽縣市裏,對吧?”說話間田雞把那個金屬元件含到了身後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麼的麻袋內。
“嗯,對。”司機看起來話不是很多的樣子。
“哦。”田雞也不是沒話找話的人,所以兩個人這麼沉默的走著。
時間,是即將入夜的18.23……
眼鏡蛇,螺絲:學校的操場上,螺絲投了個漂亮的三不沾。
“心裏有事就是不能打球。”螺絲擦了擦汗單手把籃球夾在腰間向一旁的眼鏡蛇走去,“臉還疼?”
“嗯,不厲害。”眼鏡蛇一直拿著一瓶冰水敷在臉上,被那個人打過的地方。在換手的時候,可以看到一片淤青。
“你說他們現在怎麼樣?”螺絲把球扔下坐在上麵,拿起一瓶水順著頭淋著。
“從警官找咱們的頻率來看,他們至少還沒被警官逮住。”眼鏡蛇腦子還是比較好用的。
“嗯,不過打你的人不是警官。”螺絲有些憂慮的說。
“可是,如果那些人抓到了他們,還需要來打我麼?”眼鏡蛇反問。
“也對哦,不過從六個人變成兩個人,很無奈啊。”螺絲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以前咱們能打一場街球,現在隻能來個一對一鬥牛。”
“等放學後,去看看地瓜丸吧。咱們是三個人。”
“OK。”螺絲拿起球朝球筐扔去,他離球筐的距離在中場左右。球畫了個漂亮的弧線,擦著邊飛過了,“又是三不沾!”
“行了,咱們回吧。葉子還讓我看著點楚可呢。”
時間,是陰雲密布的10.20……
地瓜丸:
一座看守所裏,地瓜丸默然的站在角落,看著窄小的窗戶裏深邃的夜空。
“看什麼呢。”一個看起來20歲出頭的身穿囚服的人上來搭訕。
“天堂。”地瓜丸沒有表情的說。
“哦,可以說說她麼?”那個人突然轉移了話題。
“嗯?什麼她?”地瓜丸裝傻,但心裏已經在打量這個人了。
“看你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遭到了委屈而不願意說出來,而你這麼大的男孩,有不願意說出來的委屈自然就會是一個女人了。”那人看似隨意的說著。
“你什麼職業?”地瓜丸壓著心裏的驚訝,問道。
“心理學教授。”那人輕描淡寫道。如果在聽他那一串分析之前,地瓜丸會果斷的說:滾開,瘋子。
“那你怎麼進來的?”看他這麼年輕,怎麼會是教授呢?如果是教授,又怎麼可能進監獄呢?
“吸毒。”
“吸毒不是應該進戒毒所?”
“吸毒後我殺了人,在這呆3個月,文件下來我就會死了。”
“所以……”
“所以,我希望找一個人聽我說說話。”
“那要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至少不應該對我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