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白予玲一下皺起眉頭,心中也提起警覺來,大寶還在休息之中,她肉體凡胎,根本察覺不到這島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可那仆人勾起了她的興趣和疑惑,卻忽然止住話頭。
白予玲剛準備開口再問才發現,原來是她領著自己到了吃飯的地方了。
四周環境無論從什麼角度都遠遠比不上白予玲自己的王府,更是不要說皇宮了,頂多隻能用環境優美四個字來形容。
她真不知道這個楊四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和勇氣占島為王的,梁靜茹嗎?
“容若姑娘,這邊。”楊四已然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衫,遠遠看過去,更像清秀的書生,而他旁邊還坐著一位壯漢。
這壯漢無論是從氣勢還是身材上,無不在向旁人表示自己出身行伍,她猜想,這或許就是那個被皇帝指派來鎮壓海盜,卻莫名其妙和對方勾搭上的李尚。
她微笑著點頭,慢慢走向下位,楊四不拘小節:“容若姑娘何必坐在下位,與我們同坐上位又何妨?”
李尚看著白予玲,一言不發。
她有些擔心這個官位小小,且沒有上過朝廷,更沒參加過什麼宴席的李尚見過自己,她低著頭,故作窈窕嬌羞:“坐上位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吧,奴家不過是個客人。”
“客人就更應該坐在上頭了。”楊四道。
她卻更是低著頭說:“自古以來女子就要三從四德,坐在下位才符合女子的標準。”其實老娘根本就不想坐在你身邊,你看上去文質彬彬,斯文不已,萬一你的豬手就開始隨便亂動怎麼辦?
楊四不知道她的內心os,聽她嘴上這麼說,還十分慶幸以為自己撿到寶了。
於是,白予玲就用這麼三言兩句輕鬆避免了之後可能會發生的尷尬,楊四見她坐定,仆人們又上來布菜結束,他便對白予玲道:“這是我二弟,李尚。”
“李二哥好。”她很是乖順的起身喊了一句,全程還是低著頭,不願意讓李尚看到自己的臉,甚至還有刻意變化聲音。
李尚卻道:“二哥不敢當,不敢當。”
“聽說你一路從京城逃難而來,可聽你的口音,好像不像是京城人士啊?”酒過三巡,原本並不怎麼與白予玲交流的李尚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白予玲本能的感覺得到周圍的氣氛開始有些變化,刀光劍影般的冷氣仿佛在空氣之中流動,快要寒冷入她的骨血裏。
她道:“奴家的老家原在南邊,是個叫‘洮南’的小地方,發家之後一路去到京城,才安家沒兩年就出了這樣的事,這是誰也料不到的。”
現在白予玲算是明白了,現在自己坐在這裏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會麵吃飯喝酒,而是一個類似於鴻門宴的場景。
楊四是本地人,沒見過什麼大世麵,現在來了一個願意成為自己左膀右臂,又和自己一起創建河山的“城裏人”,他自然有些事情就對李尚言聽計從了。
李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又挖家底般問:“不知道令尊做的什麼生意?竟能一路發家去往京城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