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玲鬆了口氣,好似慶幸一般,在心裏想著:這句話我總算是聽得見了啊。
有個讓白予玲十分疼痛的人快步靠近,他每靠近一點,她就覺得自己的心頭一痛,那些紮著她皮膚的銀針開始隨著她因疼痛產生的顫抖顫動,暗黑色的血居然通過針頭紮出的孔洞止不住向外流淌,
老中醫們一個個急紅了眼,這可怎麼辦?他們行醫那麼多年,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啊。
穆泓帆下意識的退遠,讓那些老中醫靠近診治。
反複這麼兩次,穆泓帆忽地明白了,她的病多半與什麼東西有關係,他再總結之前的經驗,得出一個結論。
那個東西,就是自己。
果不其然,他走得越遠,白予玲的情況越好。
兩天之後,她慢慢地也能下地走動了,卻從來沒有見過穆泓帆。
她料到是穆泓帆猜到了自己犯病的原因,也不想多提什麼,丫鬟自然也沒提,她想,多半是他們都得到了穆泓帆的吩咐吧。
又過了兩天,老中醫來往的次數沒有減少,白予玲的情況卻好了很多,時常能夠在外頭曬曬太陽,傍晚還會讓凡雅從藥田回來,給自己念念書打打扇子。
“夫人,您恢複的很好啊。”凡雅合上書,見她在抬頭看天,道:“今天的天陰陰的,多半夜裏要下雨。”
她點了點頭。
五天來,她除了第一天見了穆泓帆,之後就再沒見過,凡雅看得出王妃娘娘心裏有事,猶猶豫豫問了一句:“夫人,您想見王爺嗎?”
她看了她一眼,不曾回答,那眼神卻好似能夠作答一般,封了凡雅想繼續問的口。
凡雅噤聲保持沉默,她道:“明天你來的早些,我想和你一同去看看那些藥,天雖熱,但幾場雨之後涼得也快,那些藥材要趕著時間收上來,免得浪費。”
凡雅答應,她吩咐她退下,她便乖巧的離開。
正如凡雅所說,當晚後半夜果真下起了雨,守夜的丫鬟聽了雨聲,連忙進屋子給白予玲翻找厚一些的被子,免得她受涼。
她中了蠱,身體會受天氣影響,這個時候最為虛弱。
微弱的燭光將她的臉映照的尤其慘白,丫鬟見了之後嚇了一跳,可她堅持自己無恙,丫鬟也隻能作罷。
見她給自己撫平了被褥,白予玲心裏有些話,還是糾結著要說不說,十分要命。
還好丫鬟抬頭瞧見了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問:“夫人,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她點頭:“你去瞧瞧,王爺有沒有加被褥,這雨下的突然,別讓王爺著涼了。”
丫鬟笑著應下了,轉身就往穆泓帆的房間去,得了消息又返回,讓白予玲安了心。
當晚她翻來覆去疼的睡不著,翌日一早就醒了在庭院裏來來回回的走動,名曰晨練。
丫鬟見了急忙要她回去,可穆泓帆身邊一名親信卻在這個時候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