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親信從衣襟裏拿出一封手信要交給她,她收了東西,問:“王爺還有讓你傳什麼話嗎?”
雖然昨晚白予玲的臉色蒼白,此刻卻已經紅潤了些,至少看上去不像是個病重吊著一口氣的樣子。
那侍衛回答:“王爺想對王妃娘娘說的話,全都在這封信裏了,若是王妃娘娘想說什麼話,也可以讓屬下代為轉達。”
“你容我想想。”她說著就低下頭,開始在房中不安的走動。
親信得了口令,自然是站在原地靜靜等著。
片刻之後,白予玲終於深呼吸一口氣,勢要開口:“你……”
說了一個字卻又猶豫了一會,親信安靜聽著,很快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你去告訴王爺,我想要去一趟南疆。”
親信將白予玲的話如實轉達穆泓帆,穆泓帆聽後自然一頓,去南疆?那也就是說她要去苗寨?莫非她中的當真是蠱?
他思考一番,道:“管家,讓幾個丫鬟去王妃娘娘的房中收拾收拾行李,再派車夫在門口候著,本王要和王妃娘娘去一趟南疆。”
管家一算時間,昨晚下了雨,天都變得涼了起來,再去南疆,這一來一回,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京城豈不是已經到了最冷的時候了?
他勸道:“王妃娘娘大病初愈,恐怕不適出遠門,還請王爺三思。”
他擺擺手:“無需三思,你下去準備便是,其他的問題不用考慮。”
管家聽王爺都這麼說了,他一個下人也不好多嘴,隻好默默應著退下了。
這趟去南疆的路程比之前去四川的時候更加遙遠,時節又挨著要過秋入冬,需要收拾準備的東西比較多,三個丫鬟一起收拾,也整整收拾了一個時辰。
白予玲也換了更為輕便的衣衫,隨時準備上路,凡雅來送她最後一程:“王妃娘娘,南疆遙遠,一路小心啊。”
凡雅這兩天也斷斷續續的知道了白予玲的情況,她自知這裏已經沒有大夫能夠治好王妃娘娘的病,那她也隻有去南疆尋找藍圖靈。
她叮囑:“你也千萬記著本王妃的那些藥,等本王妃回來,莫要有閃失。”
之後她又吩咐了不少事情,凡雅一一記下。
而後,她又一次和穆泓帆一起踏上遠行的路程。
一路艱難險阻並不多,原本計劃要半個月的路程,也不知是不是有神相助,他們居然隻花費了十天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幾乎縮短了將近一半。
“前麵就是苗寨了,”領路的山人是位長者,他在這裏生活了六十年,雖然知道苗寨的位置,卻從來沒有進入過苗寨。
他道:“苗寨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入,若非有接引者,多半人會在半路遭遇毒蛇凶獸喪命,你們當真要進去?”
白予玲走在後麵,她一路上都和穆泓帆保持著距離,就是以免途中出現什麼不測,無法補救。
穆泓帆朝身後看了一眼,盡管路上保持著安全距離,但她的氣色仍因為他變得很是憔悴虛弱,他表情凝重,道:“多謝老者,我們這就進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