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是鬼?”她一點也不驚訝,這樣的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自己剛從棺材裏爬出來那一會,不少人說自己是什麼什麼鬼。
她倒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驚訝的,反正自己如果真的是鬼,那也是個機靈鬼。
“你信嗎?”她把自己整個人都丟進陽光底下:“一般鬼是沒有腳更不敢站在陽光底下的,你看我一下子兩樣都犯了,你信我是鬼?”
“那老爺為什麼帶你回來?”
你問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啊,可是她還是閉著眼睛胡扯:“你想知道原因?”
魯回點頭如同搗蒜,她卻故弄玄虛:“這是個秘密,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應該和你說。”
“為什麼!”
她不回答,魯回便一直哀求著她,她最後佯裝被鬧的煩了,又勉強開口道:“告訴你可以,不過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她想要離開巫師府簡單,可順順利利的離開卻是個難事,必須從他這裏順利離開了,自己才有可能重新回到七王府,以若容的身份。
“我這裏有點東西,你晚上想辦法加到你家老爺的茶水裏去。”
“你、你這是什麼毒藥!”他麵露驚恐,猛地一下從白予玲的身旁彈跳起來。
她寬慰道:“不是什麼毒藥,你們老爺中了厲鬼的招數,毀了臉皮,我這東西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
“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去?”
白予玲愣了愣,隨即狀似不經意的歎了一口氣。
魯回再等了半晌,才聽見她開口,輕聲道:“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會被帶到巫師府嗎?”
魯回摸摸自己的腦袋:“你不是說不告訴我嗎?”
她露出一副“可是現在要你做事,你必須得知道原因”的不情願表情:“其實,這件事情有點一言難盡。”
“怎麼就一言難盡了?”
她捂住胸口做痛心疾首狀:“我其實是個苗疆蠱師,也是世界上最後一個見過你們老爺真貌的人。”
魯回一聽,兩隻眼睛立刻閃亮了起來,她又說:“你們的老爺之所以能夠求雨護佑國土平安,其實也是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的。”
“什麼意思?”
接下來,白予玲一張嘴便開啟了胡說八道模式,基本上她表達的意思就是,穆泓帆為了解救天下黎民百姓,放棄了自己身上的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人身上最最緊要的東西,”雖然在她這裏並不是什麼重要的玩意,但是她仍然很是可惜道:“所以他才十年如一日,戴著麵具啊,你看他好不容易有了一門親事,那新娘說是說因為受過驚嚇,要解除婚約,可要換做是你,你會因為被不相幹的人嚇了一次,就不願意嫁給自己的未婚夫嗎?”
雖然覺得白予玲這個比喻有些欠妥當,可是魯回還是很老實的代入角色思考了一番,最後鄭重搖頭:“不會。”
聽了她這樣一番洗腦,魯回終於順利誤入歧途:“好,為了我們老爺的終身大事,這忙我魯回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