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狠話,白予玲拍拍手就要走人了,月輝竟然在她背後大喊一聲:“站住!”
白予玲停下來了,卻聽見她問自己:“你叫什麼名字?”
她聽完就笑了:“怎麼著?把我當你大半天情敵,你卻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這也可見這個月輝到底有多麼傲慢驕縱,當時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管家為了方便大家認識,可是一個個讓大家自己報了名字的,當時無蹤和無影就站在自己身邊,她竟然也沒仔細聽自己的名字。
她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現在的管家選人標準是什麼,還是說因為杜葉的時間要求太過緊急,管家也隻能這樣草率選人了嗎?
月輝語塞,白予玲則道:“我叫若容,你若是想要報複,盡管找我。”
說完她便和綠蕪一同坐到外頭,名曰賞月,其實是她想要單獨和綠蕪說說話:“誒,這些人啊,我也是服了。”
“之後定要將她辭退,辭退之前還要打上幾十大板!”綠蕪的聲音很輕,卻不能隱藏她語氣裏的不滿。
白予玲勸了她幾句,讓她心平氣和,心如止水,然後道:“藍家那幾位還沒有消息啊,或許暫時回不來了?或者是在那邊遇上什麼事情了?”
綠蕪思索後還是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她問:“後天就是中元,也許苗寨裏有什麼特殊的儀式也不一定。”
“中元節?”白予玲忽然瞪大雙眼,一個想法在自己的腦海裏形成,她頗有些結巴的問:“中元節在、在這裏算是鬼節對吧?”
綠蕪先是一愣,隨後笑著反問:“還有什麼地方不是鬼節嗎?”
她笑的更是開懷:“好,好,好!”
她連說了三個好字,讓一旁的綠蕪都聽糊塗了,她連忙問白予玲:“你是有什麼打算嗎?為何笑得如此開心?”
白予玲回答:“暫時不告訴你,你隻要明天想辦法給我弄幾條白布來就行。”
綠蕪果然是綠蕪,才聽了她這個要求,片刻就領悟了:“您是要裝扮成……”
“哎哎哎別想歪了,我不是要裝鬼,我是要本色出演。”
她聽完總算是明白了,自家王妃大概是要借著中元節的名義來給王府上上下下這些人一些教訓,尤其是那個杜葉,她也勸過白予玲直接解決掉杜葉,但是她也明白,王妃是在享受過程。
當晚,二人在外麵談到月升至中天才回房,房中的人都已經睡下,白予玲進來了一下又離開,走之前她特意交代過綠蕪若中途有人問起就說自己去上廁所了,雖然自己不一定趕得回來。
悄無聲息的離開王府,今天杜葉派管家去征集了新的侍衛,可是到底人少,每個人又不熟悉王府,白予玲要想偷偷摸摸的離開簡直易如反掌。
她一路緊趕慢趕,等到快到穆泓帆私宅的時候,她將自己頭上戴著的白色頭紗整理了一番,整個人的形象就和昨天來給守門的小廝送信的時候相差無幾。
她藏在麵紗之下的臉微微動了動,再調整好心態,她便一步一步,走得從容不迫,矜持而且優雅的走到了私宅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