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離開之後,白予玲對綠蕪道:“我們給它們加個蓋子吧。”
綠蕪卻搖了搖頭:“你看,這藥田的四周好似都有打過樁子的痕跡,說明之前凡雅是加過的,也許是她覺得有些礙眼了,就讓人拆掉了。”
白予玲聞言,走到那四角,伸手摸了一把地上的土,果然很新。
如果沒有辦法給藥田加遮陽設備,總不可能全都移植吧?這些家夥可是會死的啊。
思索許久,她的腦中忽然靈光閃現,不如……
“我有辦法了!”她又拉著綠蕪去找管家,綠蕪無奈,隻好跟著白予玲一起前進。
她們找到管家,問:“管家大人,能不能請教一個問題?”
管家見又是剛才那個小姑娘,他正準備收工,也不知道她有什麼事情,他挑眉問:“何事?”
“我想知道,那些藥田周圍為何沒有一棵樹木?”
管家想了想:“怎麼了?”
“哦,我的意思是,那些藥田裏的草藥這兩日實在是曬太陽曬得辛苦,若是有樹木遮擋,也不會浪費了那麼一藥田的好草藥。”
管家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理,不過,在府中動工,過程麻煩,我要先請示王妃,請風水先生來看過風水才行,你有這份心不錯,好好幹,之後說不定很有出息。”
白予玲點了頭,沒想到在王府裏種幾棵樹也要找風水先生。
等回到了下人們休息的地方,有人竟然在她還沒有吃完的飯菜裏倒牆灰,這讓白予玲驚訝不已。
她先是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確認不是上頭掉下來了,隨即又笑了笑,看向那些坐的七零八散的丫鬟們,他們一個個年紀看上去也就十來歲的樣子,她還真想象不到到底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
綠蕪因為要打水,進來的稍微晚了一些,她一進門就看見桌上的情況,愣了愣,才驚道:“這是怎麼回事?誰敢做這樣的事情!”
白予玲冷靜的很:“佩兒,你先不要說話。”
綠蕪下意識的往白予玲身後走,在別人眼裏,這樣子就像是白予玲的跟班。
“誰做的?主動站出來,我還能勉強饒過她,要是不主動自首,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外麵的夕陽已經沉到了地平線以下,房間了隻點了兩盞燈火,微微有些涼意的晚風輕輕得吹著燭火,讓每個人的影子都在牆麵上不停得搖晃。
過了一會,沒有人主動站出來承認是自己做的,白予玲便勾唇冷笑:“沒有人承認?好,好,你們那麼團結,就一起把這碗飯吃了吧。”
白予玲用大寶的力量將那碗飯隔空吸了過來。
那些丫頭大多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麵的少女,一見她這樣,紛紛嚇壞了一般擠在一團,可她偏偏又借力讓她們個個隻能說話卻動彈不得。
她端著碗走到離自己最近的那名丫鬟身邊,作勢就要讓她吃下一口,那人掙紮著大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白予玲很自然的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