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們很快就在城中找到了管家,他們也被管家欣然接受。
入了七王府,白予玲算是見識了在杜葉眼中的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就這些人?”杜葉穿著白予玲最常穿的白色衣裙,隨性懶散的坐在座椅上,她挑眉看了一眼白予玲這邊,白予玲起初有些心虛,誰知最後她卻是在看自己身後的無蹤和無影:“你們兩個,什麼來頭?”
白予玲聽著這說話的語氣,還真有幾分像自己平時在外麵飛揚跋扈的樣子。
無蹤和無影亂報了個名字,他二人在氣質上本就不同,此時又刻意隱藏,自然沒有人看得出他們是一對雙胞兄弟。
杜葉問:“你二人看起來身強體壯,怎麼會落到給別人當家奴的地步?”
無蹤道了聲家道淒苦,從前一直為人打工,而無影則坦白自己從小就在山中勞作,什麼髒活累活都肯幹。
杜葉笑了笑,似乎是對這二人十分滿意:“你二人可會武功?”
二人紛紛搖頭:“本王妃原本想給你們個看家護院的差事,既然不會,那就罷了,管家,派他們去做些旁人做不得的重活。”
白予玲在心裏翻白眼,這個杜葉識人不清,不過想法倒可以,無蹤無影到底還是應該給別人當侍衛的命。
剩下的人在杜葉的眼中就好似是歪瓜裂棗一般,她看也懶得看就讓管家自己去安排了。
白予玲和綠蕪原本被分在不同的院子裏,可她們一起在管家麵前胡亂哭訴一通,就讓管家心軟改了她們的安排。
夜至,綠蕪瞧著一屋子已經安然入睡的丫鬟們,再瞧著自己家主子微微睜開的眼睛,她小聲道:“睡不著?”
白予玲搖搖頭:“我總覺得今晚會發生點什麼。”
綠蕪安慰道:“莫要多想,有時候直覺也不是那麼的靈敏。”
她嘴上雖然是這樣應承下來了,可是白予玲的心裏還是留著幾分疑慮。
也許就是應了那句“烏鴉嘴”的閑話,當晚還真就出了一點不一樣的事情,隻不過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除了杜葉和少數一些相關人員,其他人幾乎一概不知。
要說起來,這天晚上是杜葉回到京城,和皇帝交代了事情之後的第一個夜晚,她本就覺得極累,又加上這王府裏讓人享受的東西太多,遠遠比杜葉先前想象的以及在丞相府“學習”的時候見到的多得多,這也讓她忍不住要放鬆起來。
而她才剛剛躺下,窗外就傳來十分輕淺的腳步聲。
這杜葉天生多疑,善於觀察自己的周圍情況,除了賣弄奉承的本事之外,還有個小心戒備的性格,這細微的聲音也能引起注意。
窗外的動靜停了,杜葉手心出了些汗。
王府的侍衛白天被她辭退,管家還來不及換人,這若是出現刺客,自己要怎麼脫身?